我军独有的,还是低调为王啊。“不过,此船只是我军哨船,传递消息,戒备外围之用。”
“哦,”毛文龙看看飞剪船的体量,比苍山船大上一圈,登时无语。这般数百料的海船竟然只是哨船,有没有搞错,不是吹嘘吧。
他用手一指港外的盖伦船,“港外巨船是你等战船。”
“正是,此船载炮数十,兵甲三百,乃是我军海战利器。”顾五岳拱手傲然答道,带着这艘船做什么来了,用大人话讲就是威慑来了。
毛文龙点点头,这船不好对付,看到此船就明白福建水师因何与只有几十艘船的西夷相持经年没有击败之,也就没有解决闽粤海患。
毛承禄跟随顾五岳登上了飞剪船,虽说是冬末,还用石灰硝制,不过,建奴首级还是臭味熏人,船上当然没有太好的味道。
飞剪船的水手们就将几袋子的首级堆放在甲板上,毛承禄一上甲板就闻到了异味,当水手打开袋子,毛承禄没用家丁点验,而是自己亲自动手。
虽说是被熏的微皱眉头,不过,随着点验的越多他横肉不断抽动,目露惊喜,娘的,都是真奴首级。
一盏茶的功夫,首级点检完毕,毛承禄发现竟然全是真奴首级,毛承禄就在东江,每次的军功首级点检都是由他负责,对于是真奴首级还是杀良冒功,一眼可知。
在东江地界军兵杀良冒功乃是常事,好一点的是杀入建奴农庄,杀个老弱充数,差点的甚至杀个汉民充作汉军,不过看这些首级毛发、牙口、脸上筋骨都与汉民迥异,必是真奴。
毛承禄虽是凶猛,却不蠢笨,既然这些首级为真,那么砍下如此多的首级的这股势力战力就是极为强横了,甚至可算强悍了。
毛承禄叫上几名家丁将首级,旗帜搬下海船。
下船之后,毛承禄到毛文龙耳边低语几句。
毛文龙眼中露出讶然之色,毕竟口说与亲见感受极为不同,这写首级可是千真万确的,无论这干人如何办到的,都是不可小觑。毛文龙一点头,亲兵们将一万五千两的白银送到飞剪船上。
事情已毕,顾五岳与毛文龙等拱手作别,带人登上了飞剪船,飞剪船慢慢离开码头,升起风帆与港外的两艘海船汇合。
顾五岳远远的望着远离的皮岛,心中感慨,他在皮岛见到的多数兵丁也是衣衫褴褛的乞丐兵,只有亲信家丁还好,可见正如大人所言,大明重病缠身,蹒跚而行。
毛文龙细细看看建奴首级,牛录章京旗帜,只见面目狰狞,附带的盔甲上的鲜血已是发黑,可见是见过战阵而亡,心中对于这吕宋明人又是高看一眼,同时也是深深忌惮。
此时突然,海上传来沉闷的炮声,只见最大弗朗机海船上升起大股浓烟,毛文龙注意到他们的炮口是出现在海船的中下部,而不是大明水师战船的露天甲板上。
接着,海船的另一侧也突出大股的火光浓烟,此时的海船就像喷烟吐火的巨兽,在海湾外跃武扬威。百余息后,海船的左右舷先后又是火炮齐鸣,随后三艘船渐渐消失在远方天际。
毛文龙当然明白这是示威的表现,在此时的辽东,强悍的武力是一切的根本,没有武力谁与你谈,上手抢了再说,不过,毛文龙暂时没有动手的心思,毕竟当下建奴入寇朝鲜就让他忙碌不堪了。
如预计不错不久,朝廷让他出兵救援的旨意就会到达,今日没有收获这些建奴首级就是**烦,无论如何他都得硬着头皮做做样子,否则朝廷,登莱,朝鲜李氏都不好交代。
应当说,这个时候收到这份大礼正当其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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