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毛利秀就将山内信正归来,明军将于德川家对阵等事情一一道来后,谨慎睿智的益田元祥也是听的目瞪口呆,两条灰白的长眉不断抖动,沉思良久,这真正是军国大事,影响到毛利一族及属臣们的身家性命。
“臣下再三思量,这其一须询问信正属下以证实其言其事,虽说信正大人向来忠勉,不过为防万一还得询问。”元祥言道。
毛利秀就微微颔首。
“其二,如真如信正大人所言,主公须瞒下他人,我水军参与攻击时不可留力,否则德川家必有所察。”元祥接着说道。
“此言甚善。”毛利秀就更为钦佩,不在一时得失,眼光长远。
“其三,收山内信正石高一千石,命其闭门思过,同时命其隐入暗处,便宜行事。”元祥说道。
嗯,毛利秀就首肯,山内忠心无虞,不过,此事必须向其他的家臣有个交代,如此已是轻判了,再者,确实同明军勾连之事只能暗中进行,如此甚好。
“其四,整军备战,明为幕府,实乃以待天变。”元祥收尾。
毛利秀就频频点头,他慨+7,叹道,“当真是老成谋国之言,毛利家何其幸甚。”
“主公过誉,老臣今年七十有余,不过是阅历较多,今日粗陋之言只望对主公稍有裨益。”元祥谦逊道。
“益田总括今年竟然七十有余了?惜乎,可恨。”毛利秀就万般不舍,这样忠勉之能臣时日无多了啊。
益田元祥感动万千。鞠躬拜谢。毛利秀就急忙搀扶。
不提毛利家君臣相得。此时的江户城内城本丸中也是主臣相对。
“殿下,对马藩派船来报,济州明人南蛮战船齐出击毁对马藩战船数十艘,对马藩如今已是无船探查,向我幕府水军告急。”幕府水军船奉行向井忠胜跪拜禀报。“此外,船只还送来一封对马守呈上殿下的书信。”
德川家光急切的打开书信,看后略一思索,
“来人。即刻将各位老中,家老召集天守阁。”一名小姓拜领而去。
“向井忠胜暂先退下,等待家老备询问话。”德川家光命令道。
强壮的向井忠胜领命退下。
一个时辰后,诸位老中齐聚本丸天守阁。
“诸位臣属,对马守宗义成发来信函向幕府禀报,数十艘战船被明军舰队击毁,向幕府水军告急。”德川家光先说了不利的消息,不过,显然这样的消息没有惊起波澜,各个老臣是古井不波。沉思以对。让向来性急暴躁的家光极为不耐。
“此外,宗义成禀报。济州明人水步军万余人,南蛮巨舰二十余艘,占据济州经年,朝鲜因年初北地胡乱元气大伤,骑步军损失惨重,李朝君臣因此无力收复济州。对马守与李朝接洽借用其水师与我国水师共同出兵济州,不过,已经被朝鲜国王以及领政们婉拒,声称华夷大防。”稻叶正胜接着说出下面的消息。
“华夷大防,真是无胆虚伪之辈。”家光嗤之以鼻。对于向来嘴上高大上,行动矮又矬的李朝,几代德川将军都是无语至极。
“殿下,不知集结各个大名全部水军可有战船多少。”老臣酒井忠世问道
“嗯,这个嘛,来人,传召向井忠胜来见。”一个小姓拜领而去。
盏茶的功夫,矮壮的向井快步入内,拜服于地。
“向井忠胜,说说,汇集全日本的战船可有多少。”家光吩咐道。
“遵命,殿下,本家水军有安宅船七十余,关船二百余,小早船四百余,此外,萨摩藩,长州藩,加贺藩,土佐藩,对马藩,陆奥等地共能征集约近二百安宅船,三百余关船,小早数百。这也就是举全国之力的船只数目。”向井忠胜伏地答道。“不过,据我所知,长州藩,加贺藩诸藩财力匮乏,许多的战船破损,恐不能出海。”
这个问题有点复杂啊,家光摸了摸鼻子,在以往,如果诸藩大力建造战船可是会让幕府不安的。
因为,如果没有大的会战当然不须动用水军,没有野心当然没有必要豢养水师,于是为了让幕府安心,许多藩主故意不修船只,只保留基本的运输舰船,其他的就在海湾里泡着,正好也大大的节省开支。
“可命令诸藩加紧维修船只,尽量将水军派出参与合战。”稻叶正胜建言道。
“也不可过于逼迫,此前已经要求他们步队本阵整军,现今有命令全力整修船只,许多藩属的财政堪忧,恐引起动荡。”须发皆白的伊达政宗不满说道。诸位大名都是藩属,不过幕府也不能苛责过甚吧,往昔整修船只不可,如今十余年的荒废一时补全恐怕许多既有步骑军又有水师的大名都得吐血。
众人当然明白位于东北临海的伊达家也是拥有水军,此命令发出,伊达家就是大笔银钱的消耗,恐怕几年缓不过来,当然极度不满。
“当然,要安抚诸藩,不能造成大的不满。”酒井忠世在中间安抚调和,尽显老好人的本色。
“殿下,如若征集全国战船,当今早决定,是否发出传召聚兵。”内藤忠重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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