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着不知名的火光,看得出来她已经要癫狂了。
是,一切都是她的错,刘楚熙没有错,你也没有错,嫣儿也没有错。
这一切凭什么你们随随便便就可以归结到我慕容隐的身上。
她有点想不懂了。
“璎小主,来吧!”刘若止皮笑肉不笑,她看了嬷嬷一眼,嬷嬷端着银针往慕容隐走过去。
“你们几个架着她,不准她动!”
有两个太监拿着粗绳子一步步逼向她。
“夫人饶了我们美人吧!主上若是知道了,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两个侍女依旧挡在慕容隐前面,不肯走。
立刻有人分别架着她们,拖的好远。
“美人,请吧!”一个太监嘴巴咧着,嘴角的弧度看上去怪怕人的。
一个太监已经碰到她的手臂了,慕容隐冷笑一声,继而响起一声哀嚎。
是肋骨断了的声音,慕容隐一把丢开那个太监,他疼的倒在地上,打着滚儿。
接着又有几个人蜂拥而上,都被慕容隐一手一个,不是腿断,就是手断的倒在地上。
“啊……”
他们躺在地上打着滚,不知道此刻得有多疼,龇牙咧嘴的看上去痛苦极了。
慕容隐整理了一下袖口,无奈的耸耸肩膀,语气很不经意,“您选的都是什么玩意儿,我都没打爽呢!一个个那么惨……啧啧!”
慕容隐低头看了一下自己面前还在打滚的太监,脚无情的踩在他脸上,一下下的碾压着,“你们这群蠢货,找的是什么主子?”
“起来啊!废物!”
“美人饶命……美人饶命啊!奴才不敢了!”
慕容隐挑衅似得看着刘若止,“看到没有,你的奴才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刘若止气的脸色白一阵青一阵儿的,她还是略有些傲慢的对着慕容隐说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我觉得自己有必要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慕容隐还真的很想听听她口中所说的生不如死,究竟会让自己感觉的到有多么痛不欲生呢!
有时候,痛!或许真的是唯一让她感觉的到自己还存活着的唯一证明了。
“主上请二位主子移步览书房,”远处,汪公公携着跟班护从走过来。
“主上醒了?”慕容隐问他,
刘若止已经不知道怎么说话了,在自己映像里,主上一般不会亲自涉足后宫里嫔妃的事宜。
她竟有些后怕,就算曾经的自己在宫里横行霸道惯了的,还是有些后怕。
或许是主上对于面前的这个女人过于宠爱……这是她最怕的一点。
“醒了不多久,”汪公公的声音听上去苍老了许多,刘楚熙的病情恶化,整个宫里的人都睡不好觉。
需要负责的事宜也多上许多。
特别是汪公公,他还是宫里的宦官大主管,所要做的事情本就多,如今在加上主上的病,他无疑是宫里少有的真正关心刘楚熙的人了。
“呵!主上怎么说?”刘若止讽刺的勾起唇角,这次她真的是一时的怒火冲破了头顶,现在冷下心来思考。
主上……主上会不会因为这个他相处不久的女人迁怒自己。
她竟然有些不敢想了。
“夫人还是跟着老奴去览书房吧!”汪公公觉得他应该闭嘴,看上去刘夫人虽不是什么聪明透顶的人,但也不应该蠢到这等地步啊!
说主上会不会迁怒他,像汪公公这样熟悉刘楚熙性格的人也不好说什么。
*
刘楚熙披着一件单薄的外衣坐在案台边,他的脸色还有几分病中的苍白感。
“若止,你现在简直无法无天了,在我眼皮子底下坑害嫔妃!”刘楚熙看上去很平静,连说话也是不紧不慢的。
仿佛自己知道刘若止在慕容隐寝宫时那个气的差点把宫殿拆了的男人不是他。
“我看不如国君这个位子留给你做,我觉得自己实在不能胜任啊!”
这是刘楚熙极少像她发火的其中一次,刘若止知道他是在讽刺自己,她跪在地上,眼睛里含满水渍,就那样看着他。
她不知道,在刘楚熙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甚至连杀了她的心都有了,怎么还会仅仅局限于什么生气发火呢?
“主上那么说就是真的在生臣妾的气了?”刘若止声音颤抖着问他。
刘楚熙感觉自己在听什么了不起的笑话,“好像是你要气我在先,怎么反倒成了我的错?我是应该说你能说善变,还是说你颠倒黑白呢?”
慕容隐静静的看着他们二人在那里争辩,碍于宫里的规矩多,慕容隐跪在刘若止旁边,只是气场完全不输他们两只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