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站在院子外面放风的侍女远远地就看见常艾艾那狐裘加身的身姿走的煞是好看的往她们院子来时,立即瞪着火窜一样的速度往屋子里跑去向顾柔汇报这一“不幸“的消息。
顾柔皱了皱眉,只想了一秒便决定道:“春花,我们晚餐出去吃!”
她就不信,常艾艾这样还会跟着她!
侍女春花自然表示赞同,三下五除二的两人准备好,在常艾艾到来之前,便出了门火速往府外走去。
当瞧见前面两道声音朝外走时,常艾艾却停下了脚步,脸上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
望着那两人渐渐往府外走去,常艾艾长长的顾了口气,心情十分好的叹道:“唉,我本想着怎样才能让她们出府呢,没想到这么容易她们自己就迫不及待的往外跑去送死了。”
说着,常艾艾像是忍不住般笑了两声,对一旁的碧虹问道:“都安排好了吗?”
碧虹也是一脸得意的道:“放心吧小姐,我知道王爷临走前还派了人暗中保护那贱人,所以我还特意去买了十二个江湖杀手,到时候,让那些杀人缠住那些保护她的人,碧虹再亲手去了解那对主仆的性命,定然让她们这次有命出府,没命回来!”
常艾艾满意的笑道:“很好,记得让那贱人死得难看些,最好在她脸上多划几道,不然就算她死了,也难解我心中之恨。”
碧虹显然是和常艾艾干多了这种缺德之事,信心十足的保证道:“放心吧小姐,碧虹亲自下手,只会让那贱人死的没有最难看,只有更难看!”
常艾艾又得意的笑了几声:“那贱人一死,王爷回来知道后定然会伤心,到时候我再去王爷身边给他安慰,趁机把王爷给搞定了,以后,就再也没人会在我面前碍眼挡我的路了。”
“是,小姐的方法真高明!”碧虹赞道。
常艾艾又得意了好一阵,一想到顾柔马上就要死了,仿佛这些天来压抑在心中的恨也一下子得到了释放,浑身都顾服多了。
过了一会,直到对方的身影即将消失在府内,常艾艾才对碧虹道:“去吧,本小姐就在上云苑等着你的好消息。”
碧虹应了一声,下一秒,她的身影一闪,便消失在了王府中。
碧虹一走,常艾艾也没必要继续站在这了,她转过身去,一边往回走,一边好心情的哼着小曲,这大概是她来到这王府最开心的一个晚上了,如果待会得到顾柔的死讯后,想必会更开心。
常艾艾心情倍儿好,顾柔和春花一出府,回头一看,常艾艾没跟上来,心情仿佛也一下子放松了不少。
即便是在这么冷的大冬天,住在都城的人民依旧是那么的爱逛街,夜生活比之其他季节也是一样的丰富,整个大街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
两人随便选了家看起来生意还不错的馆子点了两碗混沌吃,吃完的时候,外面的天基本已经彻底黑了,在街上随意的逛了会,感受了下没有常艾艾那只臭苍蝇的空气,不到一个时辰,两人便打算回府了。
走过了最繁闹的街,再转过一个弯,再经过一条清冷的小巷时,情况出现了。
顾柔一直以为,在这地方,只有苏湛才会惹来刺客,但是她想错了,现在就她和春花两人,这些人明显是冲她来的。
可是她就不懂了,她这又是得罪谁了,是谁派的人来杀她?
为了死得明白些,顾柔还特意问了下对方的来头,十二个蒙面人皆没有回答她,只是看了几秒眼前这位毫不紧张的刺杀对象,心中奇怪了一会,便再不犹豫的对准她开杀。
血,溅了开来。
不过,不是顾柔的血,是那些杀手身上的血。
苏湛派在暗中保护顾柔的暗卫自然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恪守岗位,在最关键的时刻发挥作用。
兵器交击,在夜间的清冷小巷中发出冰冷的刺耳之声,顾柔和春花默默站在一旁较为安全的地方观战,虽说苏湛派的这位是个高手,但却不清楚对方十二个人的身手,一对十二,听上去还是很费力的!
默默看了会打斗中的十几个人,顾柔有些无语望天:她觉得她以后是真的不能轻易出门了,就算出去,也得带个面罩!
再过两条街,就能到秣陵王府了,本来这个时候,顾柔应该趁着对方被缠住空荡赶紧往府里跑,但是她没有动,因为她总隐约觉得,对方来的不止这十二个人,如果她现在跑回去,万一半路再杀出几个人来,那她就真的没命了!
那十二个杀手已经有好几个倒了地,剩余几人显然也对付得越发吃力起来,顾柔也渐渐放下了心,等待着打斗尽快结束。
但是,有时候真的不能乱想啊,她刚才想什么来着,她想着这些来杀她的人应该不止这十二个,还就真不止十二了,因为,第十三个出现了,还是从天而降的。
对方也是一身标准的行刺黑衣,脸上蒙着面,只不过从身形来看,似乎有些像是女子,但是此刻顾柔已经顾不上对方是男是女了,拔起腿便跑,若是反应再慢一拍,对方的剑估计这会会直接从她脑门中间往下劈,要是对方力气够大,或许能将她劈成两半。
对方明显是直取她性命而来,虽然顾柔躲过了对方的一剑,但第二剑又立即刺了过来,眼中似乎闪着凌厉的杀意,一如她手中的剑。
不经意地对上对方的眼睛,顾柔只觉得有些熟悉,但眼下最重要的却是怎么躲过对方一招接一招刺来的剑,正和其他杀手打斗的那暗卫也注意到了顾柔这边的情况,这人心中一紧,周身的围攻却突然变得猛烈围攻起来,竟是一时抽不出身来。
当对方第二剑刺来的时候,春花推了顾柔一把,自己的手却被对方伤着了,两人又继续躲着对方刺来的第三剑,但两人毕竟是不会武功之人,再怎么挣扎也只是做无谓功,这样不过是为了拖延些时间罢了。
不过一会的功夫,两人便躲的有些累了,而对方的剑就如同这人眼底的寒光,越发凌厉起来,又加快了速度朝顾柔刺来,顾柔只觉得对方眼睛越发有种熟悉感,但紧急的情况却不容她有时间去回忆对方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