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
黎晚此次回来,就是为了夺回属于母亲,属于自己的财产。
许娇娇母女俩到底是外人,母亲多年隐忍,黎晚再也看不下去。
可眼下……
“妈,我不会让外公的公司被她们继承,我回来已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可是妈,现在我不能跟你离开!”
从高中到大学期间,就属她和薄凉一的关系最好。四年未见,如今薄凉一又从高楼纵身而跃,这其中定有隐情。
都已经到达门口,她不能如此转身就走。
黎晚和薄凉一的关系,傅惠是清楚的,而她自己刚才也说出那样的一番话来,黎晚的心如此的坚定,她没办法把黎晚拉住就走。
傅惠放手了。
但却叮嘱沉重:“黎晚,现如今你已不是小孩子了,孰轻孰重,我希望你能分明白。”
……
黎晚在病房门口被保镖给拦下,照顾南望的吩咐,除却顾南望和医院里的护、士大夫,谁都不许进。
怕的就是会有记者前来骚、扰以及其他像陆江川,齐欢这样不相干的人等。
黎晚怎会作罢离开?
她愤恨道:“我告诉你们,我可是你们小姐的朋友,你们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打电话问问顾南望,看看黎晚这个人有没有权利见薄凉一!”
黎晚不打算吵,也不打算闹,直接搬出顾南望更有权威性。
听到黎晚这样说,两位保镖互相的看了一眼,然后其中一名保镖拿出手机来拨打出一个号码。
话语尊敬:“江先生,有位叫黎晚的女人说是薄小姐的朋友,此刻正在病房门外,说要见薄小姐,你看……”
黎晚双手抱臂在一旁,保镖打电话称为“江先生”的这个人是顾南望的助理江言,层层汇报。
没关系,她能等,只要能见薄凉一。
大概有三五分钟,那保镖结束了通话,然后自动让到了一边,黎晚走过,冷冷的哼了一声。
四年前最后见薄凉一是在医院,她被当成精神病关在病房里面,还刚刚流产。
四年后再见薄凉一,还是在医院。
薄凉一从高楼跳下,六楼高度,如果没有顾南望的疾跑,现世上哪里还会有薄凉一的身影?
踏进病房,黎晚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窗户前的薄凉一,蓝白色的病服相间,身材别样消瘦。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能扼杀掉薄凉一所有生存希望?
“为什么要跳楼?”
黎晚掀动着薄唇,喉咙梗梗。
病房门喀拉一声打开的瞬间薄凉一就听到了声音,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她听的很清楚,可是薄凉一并没有回头。
她想,这个人可能是护、士,可能是韩纾,可能是齐欢,也有可能是现如今喜欢顾南望的女人。
薄凉一知道,现如今她就是大家的眼中刺,肉中钉。
可她却万万没有想到,会是黎晚。
好友一场,薄凉一很熟悉黎晚的声音。
四年在美国,她也曾想过要和黎晚联系,可病情反复发作,混沌度日……
“都说一个人没了希望便会产生所有极端的想法。”薄凉一回了头,微笑出声,她的声音很淡,很慢,却透露着一片悲凉。
黎晚很心疼,当薄凉一转身的那瞬间,黎晚一度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眼前的薄凉一,皮肤很白,两个眼神空洞,又瘦……像是那种常年不见日光的病态白。
“凉一。”薄凉一神情上的变化,黎晚的呼吸窒了一下。
薄凉一笑笑:“黎晚,这四年来你过的好吗?”
这是薄凉一一直都想问的问题,可惜的是,迟到了四年之久,身为朋友,她很不尽责。
学校那段时间,是黎晚处处帮她,处处为她着想。
黎晚回答:“我挺好,可是凉一你不好,为什么要跳楼?”
如果是因为顾南望,四年前发生的那些事情就足够摧垮薄凉一的所有,可那个时候的薄凉一没有选择轻生,而是选择离开。
阔别顾南望四年,薄凉一怎会还因为他顾南望呢?
不会。
薄凉一却自嘲般的笑出声:“哪里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呢?晚晚,我这种人活在世界上是最没有意思的。”
没有亲人,朋友又少,又失去了孩子,还面临着指责,甚至还有遗传性的精神病。
还面临着深深的自责。
活着,还有何意思?
“人活着才是最大的希望,薄凉一,我是把你当朋友的。”所以,黎晚并不希望薄凉一在言语上面有什么逃避。
她要听的,是薄凉一的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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