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宫?”
“烟儿,你难道不想知道这次是谁对安文夕出的手?”
“哼,她自个儿都不操心,哀家费什么心思!”
“烟儿,你忘了,还得用她腹中的胎儿的鲜血为咱们的孩儿铺就降世的路,用那胎儿的心补足你的另一半灵魂!”
曹暮烟十指慢慢收紧,咬牙道:“哀家如今护着她便是,一旦她产下龙嗣,哀家定要让她生不如死!”
她的眸光一闪,看向地上的死尸,眉头厌恶的挑起,“查出来了么?”
“这个宫女就像是凭空出现一般,后宫之人并没有见过她,想来不是宫中之人,但是在宫外也寻不到任何蛛丝马迹,看来出手之人做的极为干净。”
“哼,没想到这宫里还有这样的人物。”曹暮烟冷哼,安文夕呀安文夕,这后宫里头想要你命的人多不胜数,就是哀家不出手,你想护住你腹中的孩子也绝非易事!
“还不赶紧将这腌臜的东西扔去喂狗,哀家的长乐宫都被这脏东西染了晦气!”曹暮烟掩着口鼻厉声道。
“可是,若是毁了这尸体,这件事就更没有线索了。”
“哀家只需坐观其变便是,那个人既然出了手而没有成功,自然会有第二次,哀家有的是时间陪她玩!”自从北襄灭亡之后,她可是好久没有玩过后宫的勾心斗角了!
沧月微微蹙眉,“烟儿,那安文夕那里……”
曹暮烟不悦冷哼,“哀家只保证她能生下孩子,难道还要哀家供着她么?”
沧月淡淡点头,嘴角沁出一抹阴笑,“呵呵……既然这样,这下这宫里就热闹了。”
“哀家,很是期待呢。”曹暮烟轻抚小腹,红唇勾起一抹阴险。
“烟儿,我去将你的安胎药端来。”
“不,哀家不要安胎药,哀家想要——人血!”
自从她身怀有孕之后,好像对鲜血的需求更大了,除了每月十五入魔之时,现在就连月初也需要饮食大量的鲜血。
沧月不由得微锁了眉头,她这样会不会对胎儿不好,亦或者她生出来的孩子会不会也会身中噬魂魔?
此时素芳阁内,传来彭安容阵阵撕心裂肺的嚎叫,不仅殿内的宫女太监个个心惊胆颤,就连问诊的太医也心惊肉跳。
“啊!你想疼死本宫么?”彭安容倒吸了一口凉气,对着为她包扎手腕的太医张口就骂。
“婕妤娘娘恕罪,微臣轻点便是。”那位太医双手蓦地一颤,牵动了彭安容的伤口,疼得她一阵龇牙咧嘴。
“没用的废物,给本宫滚出去!”
那位太医隐忍着俯身道:“还请婕妤娘娘让微臣为娘娘检查一下身体。”
“大胆,娘娘的身体金贵,可是你这样卑贱之人近得身的?”彭安容的大宫女拦住那位太医厉声道。
那位太医微微握拳,咬牙道:“那微臣就去太医院去给婕妤娘娘请位医女过来,告退。”说完也不待彭安容吩咐,径自退出了素芳阁。
“你——”那位大宫女气的双颊微红。
过了不久,医女过来给彭安容检查了一遍身体,又给她上了药。她的腰部被严重扭伤,只怕至少一个月都下不了床了,更不用说身体其他地方的撞伤和擦伤了。
彭安容无力地躺在床上,恨不得咬碎一嘴银牙。这后宫之人只怕没有人愿意让安文夕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她亦是如此。
她辛苦部署了许久,还没有来得及实施,结果却被别人抢了先,而且好巧不巧的是,安文夕什么事情都没有,她反而成了那个倒霉蛋,她怎能不恼?
“娘娘,您别生气,都是那个贱婢,才害的娘娘……”
彭安容眼底划过一抹狠戾,没错,就是安文夕身边那个叫做欢凉的狗奴才才害的她这么惨!她竟然敢拉她去给安文夕垫背!
“绿袖,结果怎样,太后娘娘是将那个贱婢杖毙还是……”
绿袖抿了抿唇,半晌才小声道:“回娘娘,太后娘娘没有处置那个贱婢。”
“什么?”彭安容蓦地半坐起来,一把攥紧了身上的锦被。
由于她的动作太大,不小心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痛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娘娘您慢点。”绿袖立即搀了彭安容一把,“太后娘娘说她喜欢那个欢凉,想让她去长乐宫伺候,所以……并没有处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