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护法明显没有想到袭匀的身手如此矫健,几乎是没有任何防备就被袭匀夺去了手中的东西,不禁心中一惊。
他立即抬脚踢去,袭匀侧身避开,谁知更快的是他手中的利剑,闪着寒芒径直劈来,眼看就要将袭匀的右手齐腕划下,袭匀剑眉微蹙,蓦地将手中的小瓷瓶抛至上空,这才堪堪躲过一剑。
再欲伸手去接小瓷瓶时,一把把利箭破空而来,将他一步步逼退。
袭匀咬牙,这是要逼死他的节奏!
他提了一口气一跃而起,脚尖踩着剑锋,再次伸手去抓小瓷瓶。
左护法双眸微眯,抬掌劈向那只小瓷瓶,他是宁愿毁掉也绝不能让袭匀得手!
眼看就要到手的东西却突然炸裂,化作一抔齑粉,袭匀急得跳脚!
“你大爷!”他身形一闪,犹如魅影一般迅速掠至那个左护法身前,抬脚踹向他的胸口,连续几脚将他踹飞,却仍不甘心。
他劈手夺下一人手中的长剑,有些杂乱无章的砍向众人,袭匀只知道他要被气疯了!
眼睁睁的看着小师妹好不容易藏下来的解药被毁,他杀人的心都有了!
“丫的,还我的解药!”
左护法站起身子,捂着胸口狠狠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看着杀红眼的袭匀,厉声道:“将他带走!”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其他的暗卫手下的招式越发的发狠起来,而且采取车轮战术,不出一会功夫,袭匀便体力不支。
他知道今日他是不可能逃得出去的,索性将手中的剑往地上一扔,对众人道:“本公子自己回去!”
他要回去向安景晟讨个说法,说好了放他走为何不算话!
左护法眼中闪过一抹惊讶,双眸蓦地一缩,厉声道:“带走!”
不出半个时辰,他们便赶回了墨松山庄。
墨松,是安文夕亲自取的名字。
而此时,安文夕看着再次送来的落胎药,不由得冷冷一笑,直接端起药碗倒在了盆栽里。
“公主,将药碗交给奴婢吧。”箐姑姑叹了口气,公主如今和世子反目是她们最不想看到的。
“世子太坏了!”香茗愤愤。
“不管怎么说,公主肚子里的孩子都是他的外甥啊!”
外甥?安文夕嘴角勾起一抹讥笑,也许晟哥哥并不这样觉得。
“香茗,你去告诉安景晟,以后不必再往这里送药了,我是不会喝的。”
安文夕刚刚抬脚,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顿时朝身后倒去。
“公主——”吓得箐姑姑立即一把接住了她,和香茗一起将她扶到了床榻上。
“公主这是怎么了?”香茗吓坏了。
“你赶紧去请晟世子来,就说公主晕倒了,快去!”
箐姑姑一脸焦急,公主怎么好端端的会晕倒?
过了片刻,安景晟便急急地从这边走来,他身后跟着脸色同样焦急的华静香。
“世子,您来了,公主她突然就晕倒了。”箐姑姑立即迎上去道。
安景晟紧蹙着眉,“怎么会晕倒了,香儿,你来看一下。”
他的眉宇之间尽是担忧,虽然他不喜欢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他对安文夕却是真心疼爱。
华静香坐在榻前,探上安文夕的脉搏,秀气的眉毛微微拧了起来。
“怎么了?”
华静香收了手对安景晟道:“没什么大碍,不过是急火攻心罢了。”
“你给她开两副药吧。”安景晟轻声道,他知道这一年来,安文夕受了不少苦,他的心中泛起阵阵心疼。
“公主如今这样都是世子逼的。”香茗忍不住说道,然后说完立即躲在了箐姑姑身后。
箐姑姑顿时一惊,这个丫头怎么如此大胆,不要命了么?
“你胡说什么,还不赶紧跪下向世子请罪!”她一把拉出香茗。
安景晟冰冷的眸光扫向香茗,抿了抿薄唇,淡道:“罢了,你起来吧。”
华静香看着安文夕柔柔开口道:“我刚才给夕儿把了脉,觉得十分奇怪,明明前天晚上就已经给她服下了胭脂泪的解药,为何如今她的体内还有胭脂泪?”
安景晟闻言,眸光顿时一沉,紧紧的锁住安文夕的眉心。
华静香走过去,拿出丝帕轻轻擦拭安文夕的眉心,她的眉心处果然出现了一点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