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衣食优渥,却没有自由,她所有的活动仅限在这栖鸾殿,此时的她就像被囚在金丝笼的鸟儿,无助而绝望。
“胭脂,你要明白,那都是你的过去了,而现在,我才是你的夫君,你若是喜欢孩子,我们可以再生,一个、两个,只要你愿意。把那些过去,都忘了吧。”
“不,你不是!我也绝不会忘记过去!”安文夕清冷的眸光逼进了楚君昱的眼底。
楚君昱不甘心的一把将安文夕拉到他的腿上,禁锢着她的双手,握着她的纤腰,沉声道:“你若是执意不肯,朕就帮你忘掉!”
楚君昱说完,一低头,印上了她的红唇,感受到她的颤栗,霸道的撬开她的唇舌,和她纠缠不休。
一旁的宫女看到这一幕,皆不好意思的低头退了下去。
“啪——”
一声突兀的巴掌声在大殿内响起,楚君昱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颤着手的安文夕,然后似乎恼怒一般,将她打横抱起,直接朝寝殿走去。
“啊!”安文夕粗鲁的被楚君昱扔到了床上,蓦地惊呼一声。
“楚君昱,你干什么,放开我!”安文夕顿时慌了,踉跄着退到床角里,看着一把将龙袍扔下床榻的楚君昱,心颤的厉害。
她认识的楚君昱向来是温润如玉的,而不是现在粗鲁残暴的样子。而且,他是从来不会强迫她的!
“胭脂,朕想彻底断了你的念想!”楚君昱说着上了床榻,长臂一挥,将身子微微颤抖的安文夕卷到身下,细碎的吻落在她的发间、玉颈里。
“不要!”安文夕拼命的挣扎着,然而她现在没有内力,力气根本无法与楚君昱抗衡。
下一瞬,她只觉得一直大手探到了她的胸前,她心里顿时升起一抹巨大的恐惧。
“不要,你下去,不然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楚君昱闻言手下的动作一滞,抬眸看向安文夕,只见她正用簪子抵在脖子里。眼神凄凉而决绝的看着他。
“胭脂……”楚君昱痛心道。
安文夕一手握着簪子,一手蓦地抓紧了胸前的衣服,慢慢起身,冷冷的瞧着楚君昱,她的眼中仿佛结了一层寒冰。
楚君昱心底一颤,他从没有见到过安文夕这么冰冷而绝望的眼神。
“你为了给他守节竟然以死相逼?”
“楚君昱,不要再逼我了。”安文夕咬唇道。
“胭脂……”
“够了,你滚出去!”安文夕别开了头。
“你先将簪子放下来,朕不碰你就是。”楚君昱小心劝道,然后下了榻。
听到这一声温润的话语,安文夕心中一涩,转眸道:“楚君昱,你醒醒吧,这不是你!”
“胭脂……”
“你走吧。”看到楚君昱刚想上前,安文夕冰冷道。
楚君昱看起来有些着急,“胭脂,今日是朕的错,是朕吓到你了,你好好休息,朕回头再来看你。”
看着楚君昱离开,安文夕莫名的松了口气,这时立即有人进来伺候她更衣。
安文夕往里面偎了偎身子,长长的墨发几乎遮住了她的整个儿身子,看起来极是楚楚可怜。
“皇后娘娘,这宫里面敢拒绝皇上的也就您一个了。”
“不要叫我皇后娘娘!”
“是。”小宫女被安文夕尖利的声音吓到,立即不做声了。
“以后皇上来的时候记得禀报!”
“是。”
“好了,你们下去吧,我不叫你们,都不许进来!”安文夕说完用被子将自己蒙了起来。
她只觉得眼眶酸涩的厉害,闭上眼睛,眼前都是北宫喆的影子,他微微勾唇而笑的,发怒的,冰冷的,还有对她眉眼情深的样子。
她从鹿台来时,大夏正和弋阳大战,也不知道结果如何,大夏是胜了还失败了,她待在这里,完全得不到消息,几次她问道到这里,楚君昱对此事绝口不提。她被揪起的心,一直没有落下来。
“哇哇……”
听到小孩子的哭声,安文夕蓦地睁开眼睛,看了眼四周,依旧是栖鸾殿的寝殿,她刚才竟然睡了一觉,她自从离开鹿台,每晚睡觉都会从乐乐的哭声中惊醒。
想到乐乐,安文夕鼻头一酸,他还这么小,嘴挑不吃乳娘的奶水,还有晚上不着觉的毛病,她不在了,他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