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进了无数次,也不曾见到过他想要见到的人。
郁唯楚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可见摄政王的样子却又不似悲伤,也不曾给他们绊子使。
更不曾传出南离世子病逝的消息。
那……
那个人应该还是存活于世间的。
应该……是的。
初春的气温很低,寒长玉站在亭子下静静的凝视着眼前起舞弄剑的男人。
用秦风之的话说,三个月半死不活的人,现在已经渐渐恢复正常。
可她却恍惚间再次见到了当初母妃离逝之后的小夜。
表面虽平静无波,却暗潮汹涌。
“小夜他……更加的沉默了。”
千离站在寒长玉的身侧,视线也落在寒墨夜的身上,声音低缓柔和。
“主子只是一时间无法走出,再给他一段时间就好了。”
“曲漓说他的病已经大好,被蛊虫吸走的精气也渐渐的补了回来,可他的心病还是那么的严重……”
寒长玉抬手深深的捂住了脸,“寻不回楚楚,小夜又不想曲漓动手治愈,我已经无计可施了。”
当初寒墨夜清醒过来,睁开眼睛的时候尚且还在浴桶里。
浴桶里的水混合着郁唯楚的血,无比的鲜红刺眼,寒墨夜何其聪明,怎么会猜不到发生了什么?!
他素来懂得压抑克制,自制力过人,却在那一瞬失去理智,眼眸猩红,之后……
千离反应了几瞬,这次淡声道,“为今之计,只能先寻到王妃了。”
寒长玉沉默了很久才开口道,“实在不行,我便再次入宫,搬回母妃府寝殿里住,免得皇上终日疑神疑鬼觉得小夜要谋反,每次小夜离府都有人跟着,办不好事情。”
千离看了她一眼,“公主莫要冲动,您回不回宫眼下都无济于事。”
寒长玉咬唇不语。
千离的视线重新落到那戾气深重的男人身上。
眼中的男人面色寡淡,剑气却尤为狠辣,长剑一挥,下一秒周遭的竹木便断成了两节。
千离眉心蹙起,“主子他该有分寸的,再者,纳兰那边的探子不是很快就会回消息了么,再等等看罢。”
……
…………
纳兰国。
陆清清第八次瞪眼,“世子,你要是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扒了你的舌头?!”
“你扒了我的舌头也不能改变什么啊,那什么什么丞相看见我了就看见我了,他又没说要去告状,你怕什么,还真乖乖听话上前?”被换做世子的人嬉皮笑脸的,想着陆清清被人强吻的时候那小眼神,看起来还真叫人觉着好笑。
那人甚是无赖的拈起了一块糕点继续说,“不是我说,那丞相的眼神这么好使,脸蛋也长的好看,他怎么就看上你了?”
陆清清果断的甩出了手里的枕头,往那人身上砸去,“苏凉,”她漂亮的眼睛死死的瞪着她,似是要喷出火来了,“我还不都是因为你,不是因为你我能被人非礼而不能动手反击么,你现在什么意思,拆台?!”
那人哎了一声,“这哪叫拆台,这分明就叫过河拆桥。”
那人笑眯眯的朝她道,“拆桥艰难一点啊,不然对不住你现在欲要上青天的火气……瞧瞧瞧瞧,你这头发都竖起来了,不要竖起来,快快软下来,哎……竖起来实在是太难看了,我给你顺顺毛啊顺顺毛。”
陆清清,“……”
真的,好想动手打人啊啊啊啊啊啊!!!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你别以为你现在身体好转了,王爷就会一直站在你那一边,”她的双手攥得紧紧的,“这事你要是叫王爷听见了,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知不知道?!”
林漠君(纳兰国丞相)和六王凤澜素来不对付。
甚至可以说是政敌。
外界传言苏凉重病缠身,一直住在苏府休养生息。
三个月前的苏凉曾经一度是重病缠身,差点就死去了,但曦月妙手回春,硬生生的将她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
之后苏凉便一直生病,虽然不是什么大病,但气血什么的一直补不回来,气血两虚体弱多病,来月事的时候竟会痛的死去活来。
摄政王怎么都不放心她回苏府,之后苏凉便一直在凤澜的小苑里住下。
她负责照顾起居。
这件事就那么几个人清楚,谁都不知道。
谁知道今日林漠君却突然抽风来了太子的府邸,而她和苏凉刚好外出晒太阳。
就这么短的时间内,连凤澜都还没有来得及出来阻止他,他已经……瞧见了她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