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
一大片背面的春色全都进了郁唯楚的眼帘中。
好在重要的地方遮掩住了,郁唯楚的面色绷紧,赶忙转过了脑袋背过了身子。
她尚未出声,便听到男人在她的身后低低的问了句,“怎么来了?”
从郁唯楚踏入浴室以来,除了脚步声一点都不曾发出过声音来,寒墨夜竟然就这样问了她一句,很是笃定的样子。
郁唯楚的眼睛转了转,许是浴室的温度有些高,她的面色红润了点,“你知道是我?”
男人高冷寡言,穿好了裤子便摸索着拿衣裳,“过来。”
心忽然有些不平静,郁唯楚哦了一声,转身望向寒墨夜,见他已经穿好了裤子,这才大着胆子往前迈。
男人常年习武,那腰腹上的腹肌很是明显,他腰腹间的肤色和脸上的肤色不算同一个色号,要更黑一点。
他的胳膊上还包扎着纱布,正是早上的时候寒子晏划的那一下。
他抬起手穿着衣服,衣服上要绑的带子有许多,看不到的时候,弄这些东西就会有些吃力。
郁唯楚瞧着心疼,走过来自然而然的为他弄着腰带。
“身边怎么不留人?”
寒墨夜皱着眉头,尽管看不见,还是顺势低头看向怀里的女人,微微有些沙哑的道,“留人?留谁?”
他不喜欢沐浴的时候身边有女人的出现,除了郁唯楚。
自然也不喜欢有男人的出现,两个大男人在同一个浴室里同时沐浴,算怎么回事?
当时郁唯楚不再身边,那他还能留谁?
郁唯楚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顿时词穷起来。
毕竟寒墨夜还不是很喜欢身边有太监伺候。
所以诺大的一个王府内,没有一个阉人。
男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嗓音低低的,不带多少情绪的问,“你是不是觉得本王现在很没用?”
连沐浴都需要旁人来伺候?
虽说他的动作要比平常的时候慢上许多,但好歹也是可以适应的。
看不见的时候总不能和看得见的时候一模一样,动作灵活利索,那还要眼睛来干什么?
郁唯楚不知他想到哪里去了,帮他系好最后一个腰带,立即抬眸看他,“我没有这个意思。”
她伸出手抱住他的身子,埋首在他的胸膛之上,闷闷的出声,“不要那么敏感,你这眼疾应该是心魔带出来的病,除掉心魔就好了。”
寒墨夜寡淡的嗯了一声,顺势的又问了她一句,“万一本王的心魔除不掉,你当如何?”
“那就慢慢除啊,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总有一天能除去它的。”
男人的眉眼一动,缓缓的扬起手环住了她的腰身,“听曲漓说,本王心病犯了的时候,将你绑架过一次,不怕本王犯病,再对你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来,嗯?”
郁唯楚怔了怔,随即不屑的撇撇嘴,“你犯心病的时候深情的不得了,虽然也会动手动脚,但大都时候都是听话的,情绪很好安抚,反倒是你……”
当初他犯心病,化身寒回绑了她蒙住她的眼睛,至多便是不爽她提到寒墨夜,只要她一同骂一骂寒墨夜,他的情绪立刻就安定下来了。
寒墨夜不是,他性情阴晴不定古怪的很,当初不是还强行……
罢了罢了,后边的事情不宜多回想。
男人一边听她说话一边皱着眉头,面色果断的很差,难看不悦的厉害,但是嗓音依然寡淡,听不出多少情绪来,更像是孜孜求学的态度相问,“反倒是本王,本王怎么了?”
郁唯楚自然不会傻到把话说的太明,又不是故意找罪受,不过她还是小心翼翼的点了句。
“你那时候不是二话不说就……我还反抗过的你竟也不留情,当时我又不知道寒回就是你,一心想要跟你离开,但你的脑袋就跟塞了浆糊一样,死活不愿接收我的信息,你说气不气人?”
这是要翻旧账?
男人身上的戾气微微加重,俊美倾城的容颜冷峻阴沉,“是你一个劲的骂本王在先,还贬低我们的定情信物,你生气难道本王就不气?”
“那你现在不是知道了么,我只是想用迂回战术骗骗他,想让他放我走最起码给我解开布条也好不是?你现在居然还和我争,你难道有理?”
翻起老本来,郁唯楚的情绪有些不受控,一直觉得这件事特委屈,之后还被他一再欺负,更是不可忍,“就拿现在说,你知道了一切,知道我是无心的,你还会强行要了我么?!”
“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