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纪较小的丫鬟道,“王妃,奴婢叫玉宁,这就去帮您做点吃的,您已经昏迷了两天了……”
白离若微微颔首,原来已经昏睡了两天,难怪浑身都痛。她对风漠宸开枪了以后,全身的神经都一直在紧绷,在客栈根本无法安睡,受伤了之后,神经松了下来,也自然睡的比较久一点。
两个丫鬟走了以后,白离若才想起忘记问她们这是什么地方,自己昏倒之前,看见了方岩朝自己奔来,想必是那白衣公子的家了。
真是糊涂,白衣公子救了自己两次,自己却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下次见面,一定要问个清楚。
只是不知道,风漠宸现在怎样了,如果他死了,不会化作厉鬼找自己索命吧?
第一次杀人的白离若,难免有些担心。
翌日,白衣公子出现在白离若眼前,这一次,他没有穿白衣,反而穿了一身明黄色软缎长袍,耀眼的颜色,将他衬托的人美如玉。
白离若看的微微有些发怔,开口的第一句便是,“你叫什么名字?或者,你是谁?”
男子坐在白离若对面,唇角带笑,调侃的道,“我还以为,你会问我毒解了没有……”
白离若倏然想起他为了救自己中毒之事,脸色染上霞红,歉意的道,“对比起,是我唐突了,请问,你的毒解了没有?”
男子挑眉,略微得意的道,“解了。”
白离若还准备开口问他的身份,男子又接话了,“你为什么不问我是如何解毒的?”
白离若于是又问了。
男子唇角的弧度不断扩大,最后扩至眼中,笑道,“用你的血解的毒!”
白离若愕然,瞠大双眸在自己胳膊上找伤口。
细腻的胳膊如羊脂玉,哪有半点流血的痕迹?
男子终于笑出声,“宸王妃,你怎么会,这么有意思?”
白离若恼了,瞪起眼睛,放下衣袖不再看男子。
男子起身,腰间的玉佩不断晃动,他敲打着手中的折扇,打量着房间,“住在这里,可还习惯?”
白离若鼓着嘴,“第一,请你以后不要叫我王妃,这里的所有人都不要叫我王妃,第二,这里很好,但是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男子犹豫,细长的眼睛微眨,带着调皮的神色,“呃,好,离若,这里住的可还习惯?”
“很好,但是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白离若撑着下巴,仰望着面容绝美的男子。
“你就当这里是自己家吧,反正需要什么,就跟丫鬟开口,千万不要客气!”男子侧头,看着门口侍候的丫鬟,“我会吩咐下去,以后,谁再叫你王妃,杀无赦!”
他这句话开玩笑的成分居多,可是在玉致和玉宁听起来,一点也不似玩笑,默然中,记下主子的话语。
男子又和白离若寒暄了几句,起身告辞,白离若撑着下巴,意兴阑珊,道了句“不送,”男子起身走人,丫鬟跪地相送。
男子走了以后,白离若开始懊恼,还是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翌日,天高气爽,白离若终于走出房间,放眼望这一片旖旎景色。
四面的房间绵绵不绝,覆压三百余里,高矮不一,错落有致。细细看去,每一处房抵皆是琉璃为瓦,玉砖为墙,各抱地势,盘桓春光。
她轻轻的走近附近假山,举目望向自己的流花苑,在众多宫殿中,算是最不起眼的一座。然,假山流水,亭台楼阁,长廊迂回,虹桥卧波,宏观之景色,丝毫不属于宸王府。
她垂目,暗自思索,那绝色公子究竟是何人?竟然住在这如此恢宏巍峨之宫殿,思量间走回流花苑,玉致和玉宁正在忙着准备午膳。
偌大的长桌,足足摆满了四十八道膳食,最近几天来,她一直过着这种奢靡的生活,现在才暗自起了戒心,到底是何人家,吃穿用度这般讲究?
一手拉了玉致,白离若眸光犀利,语气不由得严厉了几分,“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快说!”
玉致吓的脸色苍白,蹙眉颤声道,“姑娘,奴婢只是一个下人,这些自然有奴婢的主子们告诉你,奴婢倘若乱说,会被乱棍打死!”
玉宁也吓的双膝跪在地,不断的磕头流泪道,“姑娘,求求你饶了奴婢们,在这里,真的不能乱说话啊!”
白离若叹了一口气,放开玉致的手,凛然道,“我要见你们主子!”
玉致和玉宁对视了一眼,面露为难之色,恰时,门口一道爽朗的声音传来,“离若要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