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看到那柄小镜子就是满脸的不乐意,顾炼只好又给她买了一柄。
就是这样,那丫头还是撅着嘴回去容德绣庄的。
而这里,又有两个人虎视眈眈地等着翩翩,他看得出来,吴缯或许没什么多余心思,黄素却从回来就念着翩翩。
顾炼是坚决不会同意把翩翩嫁给黄素的,就算黄家能予正妻之位也不行,黄家的事他虽不了解,却也知道一些。
家境差距暂且不论,以后有他给翩翩撑腰,她自然不用被人看低,然他记得清楚,去黄素家做客时,见过一个姑娘,那姑娘柔柔弱弱秀美异常且十分依赖黄素。
似乎那姑娘有什么不足之症,每天都要喝药,他在黄家只住两三天,那姑娘身边的丫头每天都能把黄素请过去四五趟。
而且听黄家长辈言语间的打趣,那姑娘黄素的姨表妹,从三年前投奔到黄家,就一直很黏黄素,似乎黄家长辈也有让这两人结成连理的意思。
这种情况下,翩翩最好不要和黄素有什么关系。
想到此处,顾炼眯了眯眼睛,隐晦说道:“就算是翩翩忘了给我的茶,你们两个也不用得意,我这个大哥不管怎么说,还是比你们亲的。”
黄素面色平静,吴缯忙着喝茶。
顾炼转回身去收拾自己的床铺,然后拿本书就倚在床上看了起来。
房间里只余茶盖擦过杯壁,棋子落盘的声音。
片刻,顾炼似无意间问道:“慕白,上次去你家见到那姑娘是不是就有和翩翩相似的病?”
吴缯感兴趣道:“哪个姑娘?哦,很喜欢粘着慕白的那个,景之,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挺像的。”
“嗯”,黄素说道:“若然自小就有心悸之症,且她胆弱异常,从不喜走动,病就一直好不了。”
顾炼点点头,又问道:“我看她挺喜欢你的,你们又是表亲,什么时候亲上加亲啊?”
从顾炼提到若然,黄素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然黄素对这个妹妹只有兄长的关爱之情,又从没应承过母亲娶若然,此时当然不心虚:“我拿若然当妹妹疼,自然不会有什么亲上加亲。”
想到顾炼对翩翩的异常在意,他又点道:“如果有哪个人喜欢我这妹妹,只要那人品德可以,我会很高兴妹妹能有一番良缘的。”
有哪个哥哥,会喜欢妹妹喜欢到不允许任何男人打她的主意呢。
吴缯听出黄素的意思,便道:“我对家里的妹子们也都是这个心思,说起来,景之,你怎么就不这样?把翩翩护得跟什么似的,也没见你把小雨护这么严实啊?”
顾炼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两位好友话里那隐约的意思,顿时就有些生气,脸上的神情也沉了下来。
“翩翩什么样你们也不是没有看到,我不多照护一些可以吗?”他把书往床上一放,就站起身道:“小雨是我亲妹妹,我就算不跟着,看在我这个亲哥的面上,也没人敢欺负她。翩翩呢,说起来她只是我二服以外的堂妹,虽是同宗,人却只能看到她不是我亲妹妹。我若不护着谁知道我看重她?”
顾炼一口气说完,便打开门大步离去。
弄得刚要推门进来的两个舍友好奇不已,看着人走远了,其中一个中等身材的舍友才问房间里面的两个人:“景之这是怎么了?看样子气得不轻啊,什么事能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