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但眼睛里却不是狠辣,而是惊惧。
黄埔琴手一抖,手里的酒杯晃动了下,跟着就恢复了雍容高贵的气质,恢复了淡定,微笑着看着出现的人影。
薛郎一边步入大厅一边鼓掌,在身后左伯阳也进入大厅的一刻说道:“看不出汉阳公主还有故土情节,倒是让我肃然起敬。”
黄埔琴淡淡的笑了笑说道:“薛郎,你的鼻子还真灵,这里都能被你找到,你说的没错,关起门,那是自家的事,不管如何,那也是生我养我的土地,跟这异国他邦怎么能相提并论?”
薛郎看着这个神似雪凤的女人,心里暗叹,眉头一挑说道:“黄埔琴,我之所以没有射杀你,是因为我答应了芸萱,你的生死我不会决定,让他们放弃抵抗,跟我回国。”
“你做梦!”
段鹤山完好的左手伸出了斗篷,指着薛郎色厉内荏的爆喝,却并不敢上前。
他已经完全惧怕了这个交手仅有两次的对手,没了争锋的雄心壮志。
薛郎淡定的扫了他一眼说道:“段鹤山,我之所以现身,你应该比这里的人都明白,如果要击杀这里的人,一把手枪足以,还用费事跟你争口舌之利吗?”
段鹤山眼睛虚了下喝问道:“进攻这里的人是你的人?”
薛郎摇了摇头说道:“你们两伙人都不是我朋友,我的到来纯属意外,不过,我的到来也是告诉你们,你们两伙人没有胜利者。”
“想渔翁得利?你做梦!”
段鹤山眼中阴毒光芒一闪,厉声喝道:“铁卫!杀了他们!!”
喝声中就要回身靠近黄埔琴,显然是做着逃遁的打算。
那六个人闻言爆喝,各自抽出自己的武器扑向了薛郎。
薛郎冷冷的一笑,一探手抽出后背的唐刀喝道:“看着他们两个!”
喝声中身影一晃就冲进了扑来的几人当中,黑色的刀芒一闪,劈开一把大刀,左手一扬荡开一把利剑,叮当声中跟六人战作一团。
左伯阳的动作同样迅速,身影一飘就站到了台阶之上,手里的唐刀斜指地面,一股森然的气息锁定了段鹤山。
嗯?!
段鹤山猛地站住,身子一顿,三角眼里闪动着惊疑不定的光芒,全神戒备。
这股气息他焉能不清楚?眼前这个二十多岁的人绝对是高手,稍有异动,他不怀疑立刻会丧命于此人刀下。
左伯阳淡淡的说道:“你已经气劲小成,应该知道你没机会逃命,乖乖的站在那里。”
段鹤山侧目看了眼下面激战的战团,瞳孔一缩,身子一晃就扑向了左伯阳,同时喝道:“让我束手就擒?妄想!”
左伯阳面无表情,刀也没有抬起,在段鹤山扑来的一刻,身子一晃,一掌闪电般的拍出。
段鹤山内伤未愈,断臂伤势没恢复,十成的实力没剩下二三,焉能躲过左伯阳的攻击?嘭的一声,身体倒飞而起,一口鲜血喷出的同时,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落在了台阶之下,翻滚了下,艰难的抬起头来,满眼的惊惧。
他怎么也没料到自己居然不是来人的一合之将。
但当他目光扫向依旧坐在那里的黄埔琴时,他眼中突然闪起暴虐的光芒,暴喝一声,那只完好的手一拍地面,身体猛地窜起,手一挥,不管不顾的扑向了左伯阳,同时大喝道:“小姐快走!!”
左伯阳眼中利芒一闪,身子一阵虚幻,迎着段鹤山就扑了过去,刀一轮,叮当声中打飞了所有暗器,跟着一指点在了段鹤山的肩窝处,随之一把抓住飘身而退,刀尖隐隐的指着黄埔琴,长发飘动中,放在下段鹤山,淡然的看着他。
这一刻段鹤山如五雷轰顶,头嗡嗡的炸响中,呆呆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敌人。
这是他几十年来第一次被打的无还手之力,就跟孩童跟壮汉之间的比拼。
而对方的身手就算自己全盛时期也难有胜算,而年龄,却差了一半恐怕还多。
这人又是谁?!薛郎怎么会有这样的高手跟随!!
可他没时间思考这个问题了,因为他看到了一幕让他更加骇然的画面。
下面的战团看似激烈,实际上却被薛郎一人掌控。
薛郎的刀快如闪电,且力量奇大,每一刀都劈的一人爆退,武器都有握不住的架势。而让他骇然的不是薛郎的战斗力比以前更强悍了,而是他的手挥动之间,准确的弹中了袭来的兵刃,叮当声中,没有一把刀能劈中他的身影。
他不会看错,那是他家传的铁指寸劲,那步法,那招式,就算闭着眼睛他也不会判断错。
他怎么会铁指寸劲!!
这一刻他真的傻了。
薛郎在人群里滑如游鱼,手影近乎虚幻,不断的弹中袭来的刀刃,间或一刀劈出,将对方震出战团,在怪吼声中轻松的游走,根本没有被压制,反倒掌控着战局。
短短的一两分钟激战,围攻他的六人已经气喘吁吁,体力严重的透支。
在这一刻,段鹤山眼睛突兀睁大。
他虽然不能动,却看到了让他更加惊惧的画面。
薛郎一指弹歪一把大刀,跟着闪电班的探出,并指如剑,一下子点在那人身上,在那人不动的一刻,围着他一转,手里的唐刀一闪,劈开一把利剑,同样探指点在了那人身上。
连续三个人被快捷控制,段鹤山跟见了鬼一般。
他怎么会看错,那是他的家传绝学截脉手的指法。
他怎么会铁指寸劲和截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