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这个样子。
他忘了一个多月前她掉过一个孩子吗?
他忘了她才是他的妻子吗?
他忘了白珊也有嫌疑陷害她吗?
原来他如此喜欢帮女人喝酒,他也帮她喝过,那次在金座,他将皇家礼炮倒进杯子里,喝下去,然后兜过她的头,将那些液体全都滑进她的嘴里。
他今天预备怎么帮白珊喝?
酒瓶被重重的跺在桌面上,申璇伸手,稳稳抓起白珊面前的酒杯,因为装得太满,在她突然端起来的时候,深红的酒液洒了一桌一手,裴锦程一眼看出她的意图,伸手就夺,哪知申璇退出一步,仰头就喝,裴锦程推开椅子,绕到申璇边上抢杯的时候,申璇已经将红酒喝了个干净!
“你干什么!”裴锦程抢过申璇手里的杯子,用力的砸在地上,玻璃砸地,发出碎裂的声音,申璇看到他眼里那些火苗子,正张狂的在燃烧着,她坐下来,开始吃菜,淡淡道,“喝酒。”
“喝酒?!申璇!”裴锦程的声音拉得很高,像要把一楼的厅给震破似的,“医生说过什么?叫你忌什么?这才多久?一个多月,你就开始喝酒!你还喝这么多!”
申璇握着筷子的手紧啊紧啊,她的头低了些,生怕眼睛发红被白珊看见,一个多月?他还记得一个多月前她失去了一个孩子,一个多月以后,他就把他的青梅弄进她的住所里来,还庆祝?
公司那些杂七杂八的事务都是她在帮忙,什么时候轮到要弄白珊过来庆祝?她白珊凭什么?!
说不生气,怎么可能?“身体是我自己的,不用你管!!”
“锦程,对不起,对不起,我……”白珊站在原处,感觉左右为难,“少奶奶,我,我再喝就是了……你别生气。”
她伸手就要去拿瓶子,裴锦程顺手把瓶子拿到了手里,“好了,晚上喝果汁!”
小英领着下人端上三份牛排,牛排淋上酱汁后在铁板上还“哧哧”的响着,银色的刀叉反着水晶灯的光,时不时的射进人的眼瞳里,眼睛都会被照得眯起。
申璇清楚的看到了白珊的牛排酱汁和自己的不一样,原来他还是清清楚楚记得白珊的喜好。
握着刀叉的手,紧一阵后,松开,刀叉都掉在桌上。
刀叉完好无损,不过是发出点响声。
原来她的心也是不锈钢做的,所以才会被摔出去,也碎不了,只是摔得疼,但她的心,终究不是不锈钢做的。
申璇站起来,“我饱了,你们慢慢庆祝。”
看到申璇离开,裴锦程未作挽留。
白珊挽留,却被裴锦程叫住,“随她!脾气又臭又硬!”
珊右在白秀。申璇心里一疼,脾气又臭又硬?!
她曾经才是又臭又硬,他又何曾真正领教过?她对他,几时那样又臭又硬过?
是谁说,天蝎座的女人能容忍另一半的霸道,不能容忍另一半的背叛?!
走上楼梯的时候,手指绻紧,指甲嵌进掌心里,眼睛睁大的时候,她拼命告诉自己,申璇,你记住,你是天蝎座的申璇,你是天蝎座的申璇!!!
楼下的白珊大叫几声,她没有理会,她讨厌听到白珊的声音,在她住的地方打情骂俏像什么?
可是她听到了小英的痛苦大叫!
申璇还在电脑前组队做着任务,扔下鼠标便跑下楼。
二楼地板是木质的,楼梯也是木质的,棉质的拖鞋,怎么急,跑出来的声音都不会有多大的响动,如果换上一双高跟鞋,就会产生不同的效果,这就是渲染吧?
她才跑到饭厅,便看到餐桌上已经没人吃饭了,满地的鲜血,白珊手里握着餐刀,餐刀上都是血,血水成线断成珠,一滴滴的落在一楼大理石的地板上,地上都是血,血珠血团的尽头是小英倒在地上。
小英一脸苍白,捂着腰部,双手都被涌出来的血浸得绯红,眼睛望着她,里全是泪水,是害怕,是痛苦……
“小英!!!”申璇不敢相信自己会看到这样的场面,当年她把裴锦程甩成植物人,也没有看到过这么多的血,奶白色的大理石地板上,血水是来自地狱最残忍的颜色。
申璇奔过去,抱起地上的小英的头,她的手都不了去碰她捂着腰那里的手,望着站了白珊边上的裴锦程,“裴锦程!叫医生!叫医生啊!”
裴锦程却看着地上的小英,道,“好,不过出这么大的事,先报警吧。”
白珊握着餐刀的手,一松,餐刀掉在地上,叮叮作响,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裴锦程,她泪水滚落,哀痛的颤声问,“锦程,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