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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老爷子自然不同意。申裴两家已经不再往来,这样像什么话。
三房便退而求其次,现在申家的确是没有办法拿出钱来,不同意也行,那么和韩家结亲,让韩家出钱。理由是豪门子女哪个不为家族牺牲,哪有什么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
责怪申璇四年前把申家害得那么惨,现在什么也没有捞着,干巴巴的回到申家来白吃白住,凭什么?
就算要和裴锦程离婚,那么离婚的财产也必须协议分配,申璇在裴家四年,凭什么一样东西没捞着,就这样回申家来?
申老爷子气得嘴唇发抖,三房的媳妇不依不饶,受不了以后破产的日子处处受到限制,连出行的车子都会受到限制,大年二十九趁着大家都还没有下班回家的时候,将申老爷子闹了个上气不接下气。
申老爷子指着三房媳妇:“人家裴家仁至义尽!申家的矿,申家的股份,申家的契约一样没要,包括当时帮申家解决的矿难,都没有说过要清算,你怎么说得出来这样的话?!”
“那点钱对裴家来算得了什么?谁不知道南方裴家是大家族,富可敌国?小五嫁过去,起码也得挖两个申家出来吧?结果她都干了些什么?一分钱没捞着!随便大街上拉个三流明星都比她有手腕!白给人家糟蹋几年,还弄个二婚的破名声!”三房媳妇越说越气愤,直到看到申老爷子气得接不上来话,轰然倒下!
.....
大年二十九的晚上,本该举家团聚热闹,申老爷子却突发心脏病,性命垂危。
秦荣方找到女婿江来庆,将其送往权威的军区医院,也只能暂时稳定,因为申老爷子虽没有先天性心脏病,但四年前就出现过刺激性恶性心率失常,如今年事已高,再次受到强大刺激,心脏负荷不起,出现了急性心力衰竭。
其他心脏有问题的干部,或早早就准备好了手术,或心态良好,可申老爷子的情况不同,一点准备也没有,突然发病。
当病情基本稳定下来之后,申家陷入一片悲恸和恐慌中。
申凯在听到素姨的复述后,一怒之下,以下犯上扇了三婶一个耳光!屋里众人惊得不敢作声。
三房媳妇面对怒不可遏的申凯,哭都不敢哭出声。
申璇怔怔的坐在床边,听着素姨的复述,阖上了眼睛,她匍在老爷子的床边,低低的说着对不起。
大年三十的下午,院长建议将老爷子送外国外的权威机构进行手术,病人岁数太大,情绪又一直控制不下来,不敢手术。
申凯马上开始着手咨询国外的医院,医生,从法国到加拿大到美国,但是大家都是听说,没人有过经验,只能建议。
申璇突然站起来,“Adis!”
申凯转身看她,“Adis?”
申璇有些急,开始点头,“对,权威的。我知道,我知道的。”小宝的手术就是他做的,乔然都已经绝望了,小宝现在都能恢复,她相信他是权威的。
“怎么联系?”
申璇拿起手机来,打电话给裴锦程,打不通,换了申凯的电话,也打不通,这才想起他说过,她和申家的号码,他已经全部列入黑名单了。
果真吗?
借了护士的手机,给裴锦程拨过去,那边通了后,她马上说,“裴锦程,你别挂!”
裴锦程那边很吵,似乎有很多人,“申小姐,你太无趣了!”
申璇无视裴锦程的轻蔑,低低乞求,“锦程,求你别挂,你能不能把Adis的电话号码告诉我。”
申凯皱了眉。
裴锦程淡淡的“哦?”一声。
申璇急急道,“我爷爷犯了心脏病,求你把Adis电话告诉我,好不好?”
裴锦程报了一串数字,申璇连连说了谢谢,挂了电话后,迅速拨了国际长途,对方却在寥寥数几句英语交谈后,婉言拒绝。
申璇知道Adis的能力,她见识过,便再次拿起护士的手机,重拨,接通后,她就道,“锦程,你能不能跟Adis说一下,让他帮帮我,帮我爷爷做个手术,锦程,求你了!”
裴锦程道,“申小姐,你爷爷不是我的爷爷,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我没有任务义务替你去欠人情,人各有命,我们说过再不往来。”
申璇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不肯撒手,紧紧抓住手机,“我懂,我懂,但是人命关天,锦程,就算我欠你,行不行?”
裴锦程轻嗤一声,“我不稀罕你的相欠,你欠了又得还,我更不稀罕你的相还。申小姐,你还债的方式,我裴锦程,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