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妈妈,我刚刚给锦程送饭去了。”
“哟!你还会做这样的事了?千金小姐不是不爱下厨吗?”
“锦程喜欢,所以就学了。”
季容嗔了申璇一眼,想想自己儿子那风神俊朗的样子,身边居然站着这么一个丑八怪就来气,夹枪带棒起来便毫不客气,“以前不是看不惯小珊去送饭吗?现在倒是积极了,是不是现在变得丑陋不堪了,知道讨好男人了?怕男人不要你了?真是作!”
季容说完,根本不管听的人受不受得了,脖子高傲的侧过,走向自己的车子,她的司机已经等在那里,替她拉开了车门。
申璇听着停车场油门踩响的声音,车子从她身边开过,出了停车场,消失在视线里。
她用力的呼气,吐气,反复默念着,“没关系,没关系,锦程对我好,爷爷对我好,锦悦对我好,锦瑞对我好,大家都对我好。”
把墨镜重新卡在脸上,她不能晒太久的太阳,所以,她穿这么多,也不过是为了恢复得好一些。
如此想来,她的下巴也仰了起来。
梧桐苑还没有走到,便看到依旧素雅的白珊,对方转过身来,申璇没穿高跟鞋,却未作停顿的迎了上去,在她面前停下来。
白珊看到申璇便微微含笑,声音淡柔,“阿璇,你有没有发现锦程是个很好的男人?”
申璇没有摘下墨镜,却亦是一笑,“他很好,我很珍惜。”
白珊又是一笑,只不过这一笑,倒不似她的气质,显得高深莫测,“他是很好,总是有很浓重的同情心,连我爸爸都说他是一个很重情义的人。”
申璇眸色微沉,却掩藏在墨黑的镜片下,唇角依旧勾着自信的弧光,“对,但是不管他是不是重情重义的人,在了解他之前,我就爱上他了。”
“呵。”白珊哂笑,“没事,你爱不爱他,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你现在毁了容,他会照顾你一辈子,会对你好一辈子,就是这么简单,真好,你用他的愧疚,一辈子拴住了他,我还是输给你了。”
申璇的拳头想握,却逼着自己没握,她只是揪紧了自己的心,沉吟半晌,唇角笑意依旧不改,“是啊,在我毁容之前,他就说过,他爱我,不管是不是愧疚,你都输了,我在乎的是结果,至于什么原因,我根本无所谓。”
白珊眼里的光微微一暗,却又瞬间亮起,她呵呵的笑,不似那个茉莉似的白珊,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强势,这份强势又被她的外在狠狠隐藏似的,让人看不真切,“我没说要你有所谓,今天到这里来,不过是恭喜你罢了,其实你用不着天天送饭去抓他的心,你只要往他面前一站,让他看到你满身难看的伤痕,他就会可怜你,同情你,然后安慰你,对你好,他本来就是这种男人。”
白珊与申璇擦肩而过,不忘笑着附赠一句,“恭喜你,大太太。”
讥诮,嘲弄,同情。
一句话六个字而已,她这样说出来,让这六个字完全变了味道。
申璇“呵”了一声,“谢谢你,白姨太。”
甚至不在姨太前面加上数字,冠以白姓,这无疑就是“礼尚往来”,而人家的礼实在太大,她怎么能只回六个字的礼,于是微偏了头,连身子也没有转,吁声浅叹,略带惋惜,“多谢你提醒,哪怕我毁了容,哪怕锦程是可怜我,同情我,安慰我,对我好的原因不过是基于我毁了容,但我始终是他的大太太,你?始终是个姨太太,而这个位置你坐不坐得稳,都尚是未知,不如你也去毁个容,把这个位置狠狠的坐稳了?”
她再次“呵”笑了一声,先白珊一步抬了步子,离开。
无论是同情,还是可怜,她只记得那时候,他把她拉到他的位子上,卡好安全带,摸着她的脸跟她说,爱她,很爱她。
他跟她说,韩启阳还活着。他跟她说,如果怀了他的孩子,生下来,若是不想看见,就送回裴家养,给他留个念相。
一个念相,他想保住一个念相,便把他的位置让给她,那是生与死的距离,她不相信那个时候的他是一时冲动,一如那时候的自己一样,绝不是冲动。
她不知道自己后来会毁容,或者还会活着。
她只记得那时候他说过的爱。她相信,那便是他对她的爱。
白珊不过是嫉妒她罢了,嫉妒她罢了!所以故意说些尖酸刻薄的话。
明明是白珊嫉妒,为什么自己却要哭呢?为什么泪会流下来?
......今天陪女儿去了少年宫,所以晚上很晚才回家,有娃的伤不起,亲们晚安,咱们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