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进的宫,紧张的拉着初月,“巧儿,我们是不是要出去啊!”
初月点头,用手抚了抚她的胳膊,示意不要紧张。
门外是一个凶巴巴的女人,她平日掌管尚衣局,这会儿见两人慢吞吞,又长圆了大嘴啊啊的叫喊:“你们两个,慢吞吞的在干吗?不知道规矩吗?小心着点儿,若是不听话,我抽烂你们的嘴巴,信不信?”她眉毛自然成了倒八字,嘴巴两端自然下滑,成了拱形。
初月很会看脸色,冰冷凶狠的她这会儿温柔起来,一口口的称呼对方为“大人”好话说了一箩筐,道歉也你没少说,最后那女子面前扯平了嘴角,赞叹:“小丫头倒是挺懂事的嘛!”
凤川一言不发,只是跟着点头。
缝制衣服的活儿凤川不会做,刺绣只懂皮毛。
初月看起来男孩子性格,可刺绣缝制样样精通。
她偷偷做好给凤川,这样便不会让其他人怀疑。
既然来了这里,凤川横竖都是一死,不如帮她找到生母,她也可早日逃离这鬼地方。
三日后,刘贤妃的生辰,皇上吩咐尚衣局选尚好罗缎制衣十套,送往延义殿,初月与凤川跟着一群丫鬟前去承衣。
后宫之大,凤川总算是见识了。
一路走来,水旁有垂纶亭、鱼乐亭、喷雪亭、流芳亭、泛羽亭;山顶有凌穹亭。后苑各成一景的小园,其中有梅花千树组成的梅冈,有杏坞,有小桃园,等等。
这前几日的大学还挂在树枝上,白花花的一片,陪着简陋出的梅花好是美丽。
每一座宫殿的建筑都不同,偶尔出来一两个小奴才,探头探脑的看着凤川等人承衣裳从面前路,背后指指点点,更有甚者还会吐上两口。
这便是皇宫,奴才跟着主子得威风,哪个主子得意了,奴才便跟着得意,哪个主子落魄了,奴才便跟着受罪,连着被排挤,所以多是小丫鬟见别的主子受宠,心头不安。
一行人终于到了延义殿,凤川久久没有抬头,凝望一阵子,门为朱红色,缀以金钉,屋顶为铜瓦,镌镂为孔雀花纹天马图案,远望光耀夺目。
这里好美!
或许每一个新进宫的丫鬟都是如此感叹。
其他人倒不以为然,规规矩矩的进了殿。
早早凤川便知,初月的身世跟先帝有关,并非当今圣上,故这些妃子可以排除,皇太妃或皇太后应该最清楚这些事情。
从延义殿出来,凤川听到假山后的两个小宫女嘀嘀咕咕。
她们在研究新入宫的白美人被害死。
“你说这白姓有都是,偏偏她就被皇上送去掖庭,还不是背后有人作祟?”一个宫女轻手蹑脚的走着,一边走一边分析。
另一个人连忙应:“可不是,这宫中谁可一步登天,她目中无人,觊觎更高的地位,竟口出狂言,笃定将来必是贵妃,活该她倒霉。”
两人说完捂着嘴巴笑了笑,一旁的凤川觉得宫中人有些可怕,一个人没了,对于她们而言,只是偷笑,如此倒也令人寒心。<!--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