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楼,将他留在门外的一些油纸伞藏在后巷。
他出来后发现伞不见了,贾汪装作好心,带他过去,起初只是劝他,王小姐必定是吴家的人,以后不许再骚扰大少爷。
谁知道李德才倔强的很,看着他不服气的说,自己与王家小姐真心相爱,即便不能娶她,也不可让姓吴的花花公子欺骗她的感情。
“我家少爷的事用不着你管了,你若是再敢动我家少爷,小心我不客气。”
他纠缠着不肯让贾汪走,痛骂主子无赖,奴才也不是好东西,贾汪上去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他便倒在地上,捂着胸口说自己不会放过他们的。
贾汪只是教训他,却不想下手过重,巧了将其打死。
后来听说人死了,他没敢回去。
“那些油纸伞你是怎么处理的?”
贾汪不做声,看着老爷无奈道,他没有刻意处理过,或许只是有些村民贪便宜,抢走了。
“他回来第一时间告诉了我,我斥责了他,本以为偷偷放些银子给他的娘亲,事情就算结束了,没想到你去问了郑家人,郑家人说了不该说的话,他们自然就留不得,我不能让人知道这一切。”说过吴老爷痛恨的看着凤川,“若说害,我想真正害死他们的是你吧!”
凤川心头的伤疤再次被掀起,愧疚,吴老爷念叨,自己本不想杀人,只是一个人倘若走错了一步,恐怕日后便会用无数个日夜来偿还。
“放过贾汪吧,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们要带,带我走吧。”老爷看着凤川和萧木,“他是个诚恳的孩子,错在于我,一开始便是我让他保护我那不争气的逆子,现在想想,真实后悔啊!以后靠他自己了……”老爷的哀怨,不过是自己对于孩子的纵容和溺爱。
萧木等人带走了老爷和贾汪,凤川去看了看孩子,决定回家休息一阵子,李大人见她无精打采自然同意。
“身子要紧,不过有些事,宽心才是,心中有结,要解开。人世间灾难祸事不可度量,不可估测,但与人无关,该发生的总会发生,不予责任归于任何人,你歇息吧,心里好受就来衙门,这需要你。”
一路上,任何景物都不得入眼。
凤川走在熟悉的地方,这些年,跟娘过过苦日子,受过委屈,知道了亲生爹爹的罪恶,却永不及这次痛苦,她内心的愧疚,让她不能自已,无法呼吸。
或许过一阵子会好些。
如何保护说实话的人呢?
若是每个说出实话的人都要有这种下场,那注定有一日,世间再无实话可听。
马车轱辘辘在一旁滚动,早春已有了蛙鸣,一旁草丛中偶尔几只野猫,总是用奇怪的声音篆刻这个特别的时节。
凤川心思全无,任永裕从一旁走过来,询问这么晚了为何一个人回来。
“我同李大人打了招呼,最近会歇息一阵子,他倒是同意了。”
“好,歇息是好事,养养身子。”
“凤川,萧木对你好吗?”凤川如若不闻,反问为何这么问,他是捕头,自己是捕快。
他看着凤川,没说什么,只是陪着她走进院子。
眼看着凤川进了屋子,却又不忍心叫她仔细的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