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
没人敢喝水。一个个在门外急的乱转。
福伯检查过后发现,果然几个井里都有毒,只有一户人家井水没毒,凤川和白羽找遍屋子所有器皿,最终发现一个被子有毒。
这户人家也是中毒人数最少的人家,只有一人中毒。
“这是?”
福伯考虑为何下毒的容器不同,凤川认为这很简单,或许这个人实在没有机会靠近那口水井,所以看到什么器皿直接进行投毒,这很正常。
“你是说。投毒的人没有目标,任意下毒。”
凤川摊摊手,目前来看确实如此。
这就奇怪了,这不是损人不利己吗?
凤川虽然不确定,但这一系列推断下来,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这个人一定是先找准人家,再找好时机,最后选择一个安全的时间进入,只要进了院子,他就一定会将药下入水里。这样无论什么时候人都能中毒。
福伯摇摇头,若真的如凤川说的这样,那这个人一定是疯了,否则不会如此疯狂的。
“凤川。你说这个人还会出现?”
凤川不确定,但直觉告诉她,这个人会出现,而且就在这几日。
回到铺子,凤川与娘亲和慕氏商量一番,这个人若只是因为他人富足便痛恨。那他不会只找那几家人,一定会找其他目标的。
他未必会注意到自家,但周围有些富足之人,她一定会注意的。
凤川挑了几户人家,提醒最近若是真的有人以各种理由进家门,那一定要注意,他若是靠近水井或水碗等器皿,一定要当场按住。
不会的,这是蒙古人做的,河水被污染,被下毒,才会导致此种状况。
他们坚信不疑,凤川只好提醒有奇怪事情发生立马报告官府。
整个临安人心惶惶,水井没人敢用。
凤川并不害怕其他,只怕今日大家都在外面转悠,趁乱之际,这个人又动了手脚。
隔日,她睡醒还未收拾便听到外面人的叫嚷,恭耳倾听,果然有人中毒了。
急三忙四的穿上衣裳,她出门去,一群人围在墙外,隔壁的男子中毒,他昨儿根本没喝水,还是中毒了。
女人哭哭啼啼,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滴水未沾,竟还是中毒了。
凤川想了想,没喝水?那喝其他的东西了吗?
女子说,相公害怕水里有毒,所以一直喝的是酿的酒,奇怪的是昨儿自己倒是喝了水,也是因为实在渴的不行,本以为中毒的是自己,可没想到竟是相公。
凤川知道,这个热一定是趁乱投毒,昨儿家家户户都在外面听消息,难免有的人家门敞着门儿,人不在屋子,这个人趁虚而入。
凤川还没进这户人家的屋子,另一户人家也传出消息,一家人喝了水都上吐下泻。
这案子越来越严重,眼下是朱砂,保不齐什么时候她的心里发生了更大的偏差,这朱砂就变成了砒霜之类的东西。
必须立马破案,凤川决定不能等下去了,她去了附近的所有医馆,问最近是否有人频繁的来买朱砂?
几家医馆的郎中都没有遇到这样的人,看来他是早有准备在远处买好了药前来作案。
福伯检查出有毒的物质,确定里面的毒药仍是朱砂,凤川将东西拿给了贺元。
“贺郎中,我又来麻烦您了,这朱砂是否有什么不同,您帮忙瞧瞧!”
他没看就应声,朱砂只有一种,没什么区分。
“可福伯说这种朱砂已经煮熟了。”
煮熟了?
贺元有些怀疑,为何会将朱砂煮熟,他煮这东西有何用?
若是投毒直接下入其中就好了。
难道说……
他赶忙回去翻看医术,翻看很多本医术过后,贺元想起了一个方子,那就是老人们流传下来的方子,一颗猪心放少许朱砂蒸煮过后服用,对一些心脏跳动异常的人有很好的作用。
“心脏跳动异常?”
贺元面对凤川的疑问,肯定的点头,有一些人因心血不足导致跳动过快,古人留下了这么一个方子,所以有的人会经常服用。
凤川听了贺元的话,还是不懂,这个人若是心脏有问题为何要下毒给他人,这些人跟他有病有什么关系?
询问过后,凤川发现,这些人都没有得罪过心脏不好之人。
看来这个人报复的并不是这些人,而是对世界不满,对所有人不满。
凤川把想法告诉了李大人,李大人通知其他县衙门。去各个医馆找郎中,问是否有人心脏问题取了打量的朱砂。
整整四个时辰,派出去的官兵找到了四个郎中,他们都曾给人拿过朱砂。
一一询问,第一个人说自己给一个女子拿过药,也是古人留下的方子,共取了几包药,已连续四天。
接下来的几个人分别交代了用药几日,取药量等等。
几个人分别形容那人的模样,这使得李大人很快确定,东城的郎中见过的人很可能就是投毒之人。
这个人每隔两日就回来,算算明儿就该取药了。
“今日的事,你不要跟任何人讲,等他一出现,我们立马按住。”
李大人交代郎中,并且安排一些人在那头守着,可以之人一出现,立马将其带回衙门审问。
隔日,午时左右,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进了衙门,其中绑着一个人。
“大人,人已经带来了。”
凤川等人都在,李大人当众询问是不是他对几户人家投毒。
他很张狂,抬头哈哈大笑,“是,是我做的,这又怎样?”
李大人与凤川心里一样好奇,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就是想他们死。”
李大人看着男子,突然夸赞,“你小子也是有良心,我知道你并不想让他们死,否则也不会用朱砂了,你究竟为何选他们。”
男子翻着眼睛,看着李大人,“你知道一个穷人怎么生活吗?你……不会知道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