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安乐在五日之后醒来,冯落璃自是开心极了,对拓跋安乐的照料更是无微不至。然而,短短不过十日,朝堂之中却是发生了一件大事,让冯落璃不得不再几番叮嘱拓跋丕后先行回宫。
“映雪呢?如今在哪里?”
青萼赶紧扶着冯落璃,生怕她太生气,伤着自己,“映雪已经被皇上关进了大牢,命张佑严审了两次。”
“皇上的身世是谁说的?”冯落璃知道乙浑当日的几句话皇上是起了疑心的,但是宫中上下无论是先皇还是她都曾严加命令,胆敢提及此事诛灭九族。映雪跪地哭诉冤情固然是导火索,但非是得到证实,依照拓跋弘的个性,断不会如此盛怒,连同几个上奏惩治酷吏的大臣也给重罚了。
“是...万世子......”
冯落璃缓缓点了点头,眼角一下子绷紧,脸上浮起威凛之气,“去永安殿!”
永安后殿里,拓跋弘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蜷缩在书案之后的椅子上,神色有些恍然,无论如何他都不能相信冯落璃非但不是他的生母,还是他的杀母仇人。那可是他从小到大最亲近/最依赖/最尊敬的人,教他说话/教他读书/拥他在怀......他敬她爱她,到头来却是认贼作母!这么些年,那个他口口声声唤作母后的女人究竟对他做了什么?而他自己又做了什么??
制止侍卫通报之后,冯落璃一个人走进永安后殿,看到的是独自窝在椅子上的拓跋弘,那神色显得如此陌生,十来岁的孩子,此刻看上去像极了未老先衰的老头儿,满是疲累和拒人千里之外的颓然。
“皇上!”冯落璃叫了一声,在大殿中央站定,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从小带到大的“儿子”。
拓跋弘缓缓抬头,目光陌生的看着冯落璃,唇角挂着一抹讽刺无比的笑意,“你说,我是该继续尊称你为母后,还是该为死去的母妃报仇?”
“你若是想知道真相,哀家便讲给你听,若是想治哀家的罪,哀家也毫无怨言。”
冯落璃就那般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多少情感起伏的看着拓跋弘,从小到大,她身边总是不缺人爱护的,先有父皇/云皇叔,后有安乐/明霞,甚至现在就连满朝的文武大臣都是向着她的,而自己呢?堂堂一国之君,为什么除了冯落璃之外,竟觉得无所依靠了呢?
拓跋弘把头深深的埋着,明明已经让他得到了最好的,上天为什么还要如此残忍的方式夺去?再抬起头时,拓跋弘已然是满脸痛苦,“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残忍待朕?为什么朕的至亲之人竟是...竟是...你已经害死了朕的母妃,为何还要如此赶尽杀绝?”
赶尽杀绝?!冯落璃心里有那么一瞬被什么东西划过,疼!然而只是袍袖之下的手握了又松,缓缓走至拓跋弘跟前,伸手想要去抱一抱自己的“孩子”,然而在半空停住了手,如今她还可以吗?放下手的那一瞬间,冯落璃强行逼回打转的泪水,“弘儿,无论是映雪陈情诉冤还是大臣们上奏整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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