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嶷快步跑进大殿,向冯落璃施礼道:“太皇太后,可安好?”
冯落璃笑笑,从抱嶷一进门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青萼,大约是他喊的抓刺客,吓走了予成,缓缓道:“哀家无妨!你起身吧,想不到你竟如此机智,救哀家于尴尬之地。”
“太皇太后过誉了!”抱嶷谦逊答道,而后看看还倒在地上的青萼,“青萼姑娘她......”
“无妨,叫宫人抬她去休息便是了,这几日怕是累坏了!”
抱嶷领命,叫了几个小太监将青萼扶了出去。
“今日,你来给哀家守夜罢!”冯落璃看看抱嶷,“哀家也睡不着,你自己搬了凳子坐着陪哀家闲聊便是。”肩上虽有伤,但冯落璃竟丝毫没有睡意,予成的到来让她想起了一些旧人旧事,如此更无睡意了。
“是!奴才领命!”抱嶷先给冯落璃的背后垫了一个鹅绒软枕,看了看伤势,确定没有妨碍,盖好被子。这才搬了一只凳子,坐在冯落璃的寝榻一侧。
“想来这宫中,与哀家相识最久的要数你了。”冯落璃缓缓说道,自被押解平城,遇见的第一个有职级的人就是抱嶷,那个时候抱嶷是上等太监,而冯落璃是罪臣之女。此时她位居太皇太后,大约抱嶷是最为吃惊的吧。
“太皇太后,天命不凡,自该如此!”抱嶷倒是没有多少惊讶,自从出了掖庭监,抱嶷也和原来大不一样了,变得谦逊有礼、低调温和,身上的戾气也一扫而光。
大约也是年岁大了,再加上这些年掖庭监并不好过的日子,任谁都会改变的,冯落璃如是想。
“你这一生,可有挥之不去的人吗?”冯落璃像是对一个老友说话一般,平和的问着。
抱嶷点点头,“人生在世,终究躲不过一个情字,奴才并非天生残缺之人,也曾为一个情字赴汤蹈火。”
李脩像拓跋宏施礼而后答道:“太皇太后并无生命之忧,只是失血过多,伤了元气,一月之内切勿频繁移动,需要多加静养才是!”
拓跋宏送了一口气,那柄长剑是那样锋利,想起来就不觉心生寒意,想不到柔然人竟是如此可恶。拓跋宏不由得握紧了拳头,“青萼姑姑,你多加照顾皇祖母!”
说罢拓跋宏起身前往太华殿。此时太傅冯熙、其子冯诞、中书令李冲、宗室元老拓跋丕还有驸马都尉宿石,早已等候在太华殿。
“诸卿对今日宫宴之上的刺客,有何看法?”拓跋宏神色铁青,语气冰冷,“就在皇宫之内,竟然有刺客闯入,还伤到了太皇太后,简直是罪不可恕。”
“刺客既是柔然人,我们就应该从此次护送公主省亲的柔然队伍入手,既是行刺断然不会就一人。”拓跋丕率先开口说道,“柔然奸诈无比,有人假借公主省亲行刺也未可知。”
接着李冲缓缓站了出来,“陛下,请恕臣冒犯,眼下局势,臣不得不猜测此次公主省亲是假,行刺才是真。”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