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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想取你性命,但我不想!”慕容白曜摇摇头,如实说道,“如你这般刚烈的女子,世间实属难得。只是错信了他人,白白误了自己。”
“是吗?除非不去信任何人,否则非误自己而不能效忠。”
慕容白曜轻轻笑了一下,“你的这般倔强还真有几分像我的一位故人,只不过她从不会为了相信任何一个人而罔置生命于不顾。”慕容白曜走进紫茉,带着静遂的眸子看着眼前虽是一身伤痕仍然野性难改的冷心女子,“你说一个人可以毒害自己心爱女子腹中胎儿,且冷眼看她疼痛致死之人的心该是如何的豺狼?”
“不能占为己有,又何谈爱?”
“爱若如此狭隘,又哪里有高贵可言?”慕容白曜站直身体,向前走了几步,“何况,如果爱真如你所说那般,你又何苦委屈自己为他人谋嫁衣裳?”
紫茉不再言语,从来没有人会这般和她说话,拓跋仁对她只是寓所欲求,除了命令不会对她多说一句,原本以为拓跋仁对她别与其他才会如此。不想近十年的惟命是从,都不如今日的一番话更让她折服。
“你也累了,休息一下吧!改日我再来看你!”
慕容白曜看了紫茉一眼,转身离开牢房。
自那以后,再没有人对紫茉用刑,每日也会有水米供给了。慕容白曜每隔几日也会前来探望于她,有时会带些药品,有时简单的问候几句,有时只是看看便离去。
紫茉的心随着身上伤口的好转,也逐渐沉沦在慕容白曜那种让人甘愿赴死的淡淡但又有几分疏离的温柔、简单寻常的问候、照拂之中。
数十日的恢复,李瑶的身子有了些许好转,但却水米不进,空洞无神的眸子里总是不由自主的掉落大颗大颗的眼泪,让人见之心碎。
紫茉十日之后也因为洗清嫌疑被放出慎刑司,回到李瑶身边。因着李瑶见到紫茉便如见到鬼怪那般恐惧的全身发抖,紫茉便被安排在外间伺候。
拓跋浚则是自李瑶滑胎之后没再踏入李瑶的寝殿一步,当然大多时候也都是在和陆丽、拓跋丕等人书房议事。李瑶身边的宫人多次前往冯落璃处,央求她前去劝劝。
冯落璃一踏入李瑶寝殿便看到了外间伺候的紫茉,随口说了一句,“紫茉,随本宫进去看看你家主子!”
紫茉先是一愣,继而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计,小步快走跟上冯落璃的步子进了内殿。
“椒房,贵人前来看您来了!”
李瑶身边伺候的小宫女,低声在李瑶耳边禀报。
李瑶置若罔闻,呆呆的斜躺在躺椅之上,兀自对着不知名的某处垂泪。冯落璃挥挥手遣退了其他宫人,只留紫茉在身边,上前走到李瑶身边。
“妹妹,孩子没有了还可以再生,你该保重自己的身子才是!”冯落璃示意紫茉给李瑶倒杯茶水,继续平声道:“再说了,太医说妹妹的孩子是因为被人下了猛药窒息致死,妹妹这般毁誉过度,损伤自身,如何对得起无辜枉死的孩儿?”<!--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