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月色凉如寒水。冯落璃一个人走着,身后跟着打灯笼的小宫女。想来,这深夜走在这薄霜初降之时。也不是第一次了。但几经生死,心情端的是不同了。
“娘娘。您回来了!陛下呢?”落英在昭阳殿门口迎着冯落璃,顺口问道。
冯落璃看了小脸儿冻得通红的落英,不由得凛了神色,“陛下的事儿,凭你就能是知道的!做好自己的事儿就行了!平白打听那么多做什么!”
落英被噎得满脸通红,她何尝不知主子的事儿不是她们做奴婢的能知道的。不过是这些日子,皇上都跟娘娘同进同出,就顺口问了。
见落英垂首不语,心知说话重了些,便缓了语气道:“皇上始终是皇上,就连本宫也不能过问的事,怎的你就随口问出来了。本宫知道你没有恶意,可被那些个有心人听去了,端的是昭阳殿的人不知礼数。”
“娘娘教训的是!奴婢再不敢如此鲁莽了!”落英赶紧认错。
冯落璃把手上的暖炉递给落英,“站在外头冻坏了吧!把这个拿去暖暖手,改日让青萼带你去做几件棉衣。这天儿越来越冷了,你再有个头疼脑热的,本宫就不知该说谁去了!”
落英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冯落璃待她好,落英何尝不知,赶紧接了手炉谢恩,“奴婢谢娘娘赏赐!”
冯落璃笑笑,抬脚进了内殿。
青萼上前端了杯热茶递过去,“娘娘,您回来了!”
“弘儿呢?睡的可还安稳?”
青萼点点头,“这会儿睡的正香!您不知道,方才还吵着要母后呢,乳母哄了半天才睡下!娘娘的疼爱没有白费,皇长子端的是心系着娘娘的!”
冯落璃笑笑,“小孩子哪就讲究这么些呢,本宫去看看弘儿!”
从拓跋弘的寝殿出来,青萼一边给冯落璃宽衣,一边轻声道:“娘娘,王公公又去请那些侍卫们吃酒了!”
冯落璃点点头,“今儿个,苻承祖找到皇上了!想来今夜是有人要睡不好了!”说着小心的摘下手上的手套,还缠着纱布的手指隐隐透着血迹,“叫王質一心当差就好,少吃点儿酒!”
青萼点点头,“娘娘放心!奴婢会叮嘱的。”
太后正在内殿等的焦急,不想容止匆匆忙忙跑进来,“太后!不好了!”
“有什么不好的!”常太后有几分焦躁,“这又不是第一次了,不是让你去告诉苻承祖是哀家要人吗?!”
容止面色慌张,“苻大人将此事禀告皇上了!”
“什么?!”常太后惊住,“哀家不是叮嘱过他,此事不许声张,那苻承祖是不是受了谁的钱财了!?”
容止咬咬嘴唇,“这也怪不得苻大人,那个韩轩也太嚣张了。被抓了竟然破口大骂,还说自己是您的御夫,皇上的乳父。这合宫的侍卫都听见了,苻大人哪里还有余地不禀报?!”
“事到如今,还说那些个废话做什么?!”常太后横了一眼容止,“还不快给哀家更衣去瞧瞧!”
容止急忙给常太后更衣,一边低声道:“皇上已经朝这边过来了!”
常太后咬了咬银牙,静声道:“皇上问起,无论如何抵死不认便好!一个韩轩,没了就没了罢!也怪他恃宠跋扈,到时候给些银钱打发他家人便是。”(未完待续)<!--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