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握住冯落璃的手,“璃儿。火烧佛堂一事纵火之人查出来了!”
“陛下打算如何处置?”
“三千里流行!”拓跋浚缓了缓声调,“那悠扬虽是被迫叛主,端的昭阳殿也是留不得的。朕想不如打发她出宫,也免得惹你烦心。”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既是被迫便是无罪。倘若此事陛下为了臣妾将其赶出宫,臣妾难免会落下苛待宫人之嫌。昭阳殿人手本就短缺,悠扬是昭阳殿里的老人,不如还让她回昭阳殿罢!”
拓跋浚盯着冯落璃想从她那平静如水的神色之下探出些许究竟,“难道你不介意?”
“为何介意?”
“悠扬原本是李瑶的婢女,背叛李瑶之后到昭阳殿而后又背板于你,此等再三叛主之人,璃儿难道一点儿都不曾介怀?”自冯落璃出了天牢对拓跋浚总是恭敬有加,看不出些许的不同,直到方才拓跋浚才知道自己心里的那点儿别扭源自何处。在他跟前,冯落璃不愿再表露本意了,他不再是拓跋浚而成了她眼中的君王。
因而处处恭敬,却不再真心靠近。
冯落璃唇角带着一丝极轻的笑意,声调如秋水般幽静,“李瑶之事原本就与悠扬无关,反倒在指证叛贼一事上颇有功劳。如何就成了叛主之罪了?而此次佛堂失火,陛下言之悠扬是为人所迫,此番也就没有了叛主之嫌。臣妾愚钝不大明白,陛下方才之意。”
“是朕失言了!悠扬既是无罪,璃儿既想重新起用,那便依了你。”拓跋浚突然觉得有些害怕,明明眼前之人还是冯落璃,但却仿佛她又在千里之外。只得凭借手中那些许的温度将她拉进。“好了,不说那些个不愉快的事了。朕想告诉你一件高兴的事。”
冯落璃抬抬眼皮,“哦?何事?”
“五日之后,朕带你出游中山如何?”
“出游中山?!”冯落璃有些不解,皇上亲察民风四处巡游是北魏旧例,但极少带上后宫之人。即便是南征北战的世祖也不过是带着左昭仪出游了一次,后宫嫔妃随驾出行乃是极大的隆宠。
冯落璃虽为后宫之中唯一一个品阶较高的贵人,但算不得新宠,近日有诸多事情缠身。虽有手铸金人之权,但尚未进行,天意尚未可测。这个节骨眼儿上随驾出行,实在有些尴尬。
拓跋浚点点头,“此次亲察民风,带你一同前去也好散心改换一下心绪。”
“弘儿呢?他还那般小,留于宫中怕是旁人照顾不周。”
拓跋浚紧了紧握着冯落璃的手,“这个你放心!你我出行的这些时日,朕会让皇姐带着诞儿入宫照顾。还有太昭仪也会帮着看护,不会委屈了他的。”拓跋浚顿了顿,“至于这后宫事宜可由悦玲珑暂且协理,如有要紧之事便请旨太昭仪决断。”
冯落璃听着微微点了点头。
“璃儿,朕这般安排,你可还有疑虑?”
冯落璃看看拓跋浚,想来这次出行他早已计划好了的,便没再说什么。拓跋浚似是舒了一口气,把冯落璃揽在怀中。此番出行,朕定然要打开你的心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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