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榻。冯落璃随后而入。
静临禅师看了看床榻之上面色苍白、唇色发乌的悦玲珑,略略叹了口气而后转身走出。
“禅师!可还有救?”
静临禅师看看常太后面色静谧犹如深山幽谷,过了一会儿方才缓缓说道:“可救也不可救。”
常太后不懂此意。复问道:“禅师此话怎讲?何谓可救?何谓不可救?”
“雷公藤之毒原本不难清理只需上古紫檀为药引服药静养即可,只是椒房又误食水银,如此一来所需主药引便非上古紫檀了。”
“什么?!”常太后眸色骤变,“太医们不是说椒房体内水银之毒已然涤清吗?何故上古紫檀不可?”
静临禅师神色静谧如水。看向殿外某处,缓缓道:“太后有所不知。水银少量服食并非致命之物,但对于身中雷公藤之毒的人来说便是静脉逆转之物,即便当即理清也是于事无补了。”
“禅师,当下可还有搭救之法?”
冯落璃上前适时问了一句。
“敢问娘娘。可能找到和椒房同血同命之人?”
“何谓同血同命之人?”
静临禅师向前踱了几步,“所谓同血乃一母同胞孪生姊妹;所谓同命乃是曾共赴生死以命换命之人。”
“孪生姊妹?!”常太后面露绝望之色。
“以命换命?!”冯落璃的唇角也不禁染上凝重之意,悦玲珑为于阗奇女莫说是孪生姊妹即便是亲生父母都不甚清楚。而这一命换命听起来更是怪诞。
“娘娘!”这个时候青萼低低的叫了一声。
冯落璃扭头看看青萼。
“奴婢想起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但说无妨!”
“娘娘身陷天牢之时伤及玉体,当时。娘娘性命垂危,诸多太医皆是束手无策。最后还是悦椒房救了娘娘,奴婢记得悦椒房好像说过所用之法乃是换命……”
“换命?”静临禅师看向青萼,“你可确定?”
青萼点点头,“奴婢不敢撒谎!当日悦椒房命奴婢在内听候差遣,亲耳听到换命二字。救治娘娘之后,悦椒房脸色苍白甚是疲累,像是被抽了血色一般。”
“倘若当真如此,冯贵人可算得悦椒房的同命之人?”
静临禅师点点头,从袖中掏出一个针包,从上抽出一根银针道:“待会儿,娘娘可能刺破手指放一滴血入此杯中?”取一个白瓷茶杯倒了些清水放在一旁的几案之上。
“烦请前去取悦椒房的一滴血前来。”
“义容,你去!”
常太后看看身边的义容,吩咐她前去。
“是!”义容从青萼手中取了银针端起白瓷杯,走至悦椒房床榻之前。片刻之后返回清水之中有了一滴殷红的鲜血。冯落璃从针包上取了一根银针刺破手指,一滴鲜血滴落在瓷杯之中。
静临禅师看向那只白瓷杯,只见冯落璃的鲜血落下,杯中的血便散开成环状而冯落璃的血迹则是不散如红色珍珠装凝聚在血环中间。
“娘娘果真是悦椒房的同命之人!”(未完待续。)<!--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