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看着刺进拓跋子推的肩膀里去的,鲜血飞溅饶是久经沙场之人也不会只是皮外伤而已。
拓跋浚看着冯落璃,“好许多了!这几日你不断命人送去补品名药。三弟几次向我请辞,但又不好明说!你无须太过担心了!”
“那便好!”
“璃儿!”拓跋浚伸手握住冯落璃的手,“你可是在怪当日及时救你之人不是我?”
冯落璃扭头看着拓跋浚摇摇头。“不曾!那日的情景你我都明白,若不是子推身手了得。我是躲不过去的。”
拓跋浚将冯落璃拉入怀中,“璃儿,你我是夫妻。我深知你心中痛恨朝孩子下手之人,丧子之痛你我经历的够多了。此次皇儿险些为此丧命,我亦是愤恨无比。”拓跋浚抚摸着冯落璃那一头如丝缎一般的秀发,微微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心中所想,只是她是朕的皇姐,朕实……”
冯落璃知道拓跋浚的未完之意,在那宫婢说出骨肉分离的话之后,冯落璃便有所怀疑了。而后不再追问,亦是不想太寒心而已。
“我知道你心中所忧,只是皇儿无辜,小小年纪便要落下言语残疾……”
“不会的!我会找最好的太医为他诊治,也会找最好的师傅教他,不会让他……”拓跋浚心里也是不确定的,当日二皇子不过是刚出生几个时辰,便遭受毒害,想要医好……
冯落璃从拓跋浚怀中坐起来,直视着拓跋浚那双灿黑的眸子,“我那般处置那宫婢,可是过于狠毒了?”
拓跋浚摇摇头,“饶是诛灭她九族,都不能消弭她的罪孽!只是……”说着拉起冯落璃手,“委屈你了,此事要以皇后之命为之……”
“这本就是我原意!”冯落璃的眸色浸染在万世难移的坚定里,“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弘儿,也不允许有任何人心存此念!”
冯落璃腹中的孩子失掉之后,就把拓跋弘当成了精神寄托。先前弘儿的几次遭人陷害,冯落璃已然是警惕再警惕了,好在没有落下什么后患。此番有人堂而皇之的在皇子出生之日构陷皇后、谋害皇子,还让刚出生的皇子落下终身残疾,着实触动到冯落璃最大的逆鳞。她不得不绝地反击,而且是以最凌厉的手段。
“我知道!我都知道!”拓跋浚复又把冯落璃揽进怀中,他身为一朝帝王却也不能给她最安稳的保护。
“三哥!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何事?落璃…皇嫂她可还好?”
一直待在驿馆养病的拓跋洛侯无意间听人说起冯落璃车裂宫婢之事,再想想那日拓跋浚负伤回到驿馆,心里的不安浓重无比。
拓跋子推伸手把拓跋洛侯身上的被子拉了拉,“没什么,当日有宫婢对皇嫂行凶,我恰好被误伤了而已!”
“她呢?她呢?”拓跋洛侯伸手死死拽住拓跋子推的衣衫,一声连一声问道,“她受伤了吗?她可还好?快告诉我,三哥你快告诉我!”
拓跋子推看着一提到冯落璃便激动不已的拓跋洛侯,俯身把他的身子扶正,让他靠在软枕之上,“你放心!她很好!她是我们的皇后大魏的皇后,不会有事的!”
拓跋洛侯听罢这才松了一口气,微微闭上眼似是在缓解方才激动带来的不适,口中还忍不住呢声道:“那便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