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萼,本宫给弘儿备下的东西可都带上了?”
拓跋弘移居东宫之后,冯落璃每月只有一次去东宫见拓跋弘的日子,也便是拓跋弘难得休沐之日。一大早冯落璃就里里外外的准备,一个月准备给拓跋弘的东西满满装了两大箱子,总还觉得忘了什么。
青萼看着冯落璃欢喜的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不觉拿上礼单,温笑着答道:“娘娘,您这一日日的给太子准备的东西,奴婢都已经记下来了,方才已然一一核对过,要不您看着奴婢再行核对一遍?!”
冯落璃自知是自己太激动的,不觉伸手推了青萼递上来的礼单,不好意思道:“你明知道本宫并无此意的,弘儿已然移居东宫一个月了,本宫第一次去看他总要备的周全些才好,下次再见要一个月之后才可以了。”
青萼命人把箱子盖上先抬了出去,走到冯落璃身边,安慰道:“娘娘,您这番苦心太子一定会知道的。其实,娘娘您可以……”
“不行!”冯落璃知道青萼要说什么,“弘儿他将来就是一国的君主,怎可为本宫这区区母子情谊所牵绊。为人父母者皆是为子女将来计,这般便好!本宫不能打扰弘儿研习国事。”
青萼微微叹了一口气,心知冯落璃一心在为拓跋弘多想也不再多言,“奴婢失言!还请娘娘勿怪!”
冯落璃缓缓一笑,而后看着青萼,温声道:“本宫何尝不知你是为了本宫着想?好了,准备的差不多了,咱们这边出发吧!想来弘儿这个时辰也该起了。”
青萼点点头。“昨个儿奴婢就将娘娘前去看望太子的事告诉了落英,想来太子亦是早早起来等候娘娘了!”
冯落璃点点头,抬脚走出太和殿。
“这是太子特意为迎接皇后娘娘所穿衣物,你怎的这般不小心?!”东宫殿外,一袭青色深衣白色罗裙的落英手拿一件锦袍,对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宫女轻斥。
那宫女跪在地上低声啜泣着,“司官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因着太子听到皇后娘娘要来太高兴了。一不留神便把茶水洒到了锦袍之上……”
“还要狡辩?!”落英眸色收紧。脸上蕴含着的怒气外泄,让人不敢直视,“你我都不过是这宫里的奴婢。怎么还敢编排主子的不是了?!”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落英看着跪在地上不住磕头的宫女,微微叹了一口气,“不敢以后要万分小心才是!太子乃是一国储君,岂是我等能编排的。这一次念在你初犯。就罢了!下次再犯决不轻饶!”落英声调不高,但却有着令人畏惧的气势。看着手中锦袍之上一大片褐色的茶渍,不觉轻声叹了一口气,“你去那些皂角和白醋来,再打盆温水。”
那宫女不解其意。不觉抬头扬着满含泪花的眼看着落英细声问道:“司官,要这些东西作何用处?”
“我曾听闻这个法子可以洗掉锦袍之上的茶渍,但也不曾实验过。这个时候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成不成的先试过再说。”
“那…那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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