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安殿中,拓跋浚面色冷峻的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两人,一个是河西刺史方才收服的沮渠安周,另一个则是刚立下战功不久的乙肆。为了乙凌被沮渠夏娜掌掴一事,一个非要重惩目无尊卑的乙凌,而另一个则是要求为乙凌主持公道。
还有灰溜溜跪在一边的刘尼,这个老东西竟然借着醉酒把冯落璃也牵扯进来。若不是拓跋新城和拓跋子推也在真想上去给他几脚,混账东西,还嫌不够乱。
拓跋新城和拓跋子推亦是很不自在的站在那里,拓跋新城还好新王妃的父亲在这儿为他说句话也在情理之中,但是拓跋子推就尴尬了。原本没他什么事,不想被拓跋新城拉着一起要为刘尼求情,在这儿耗了将近一个时辰了,只听得沮渠安周和乙肆一个在据理力争,一个软言回击,根本没插上半句嘴。
反倒是拓跋浚的脸色越来越黑了,这不是存心找抽呢吗?
“皇上,乙中式口出狂言污蔑武威公主和可汗,大闹西昭阳殿辱及椒房娘娘,实在罪不可恕,我等沮渠部众实难咽下这口气。还请陛下主持公道,给沮渠部众一个交代。”沮渠安周拱手再一次向拓跋浚请命道。
乙肆一听就不干了,横了沮渠安周一眼,也忘了要迂回行事了,直接回击道:“启禀陛下!老臣实难苟同沮渠刺史此言,小女一向安分守己,若非逼不得已绝不会行妄悖之事、发不道之言。这一点儿内行长可以作证,还请陛下明察!”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原本或许做个隐形人也就躲过去了,不想乙肆非要拉他下水。只听得拓跋浚一句淡淡的问道:“哦?是吗?”脊背之上盘旋着一道凌厉的寒光。只要他一抬头就有掉脑袋的风险。
“回禀陛下!老臣愚钝,只知道乙中式儿时的确乖巧可爱,但至于后来如何老臣实在是不得而知了。”
“如此说,你这本奏折就是狗屁不通了?!”
拓跋浚说着将刘尼那本奏折仍在刘尼跟前,吓得刘尼打了个哆嗦,赶紧叩头请罪,“老臣知罪!酒后无德胡言乱语。罪臣该死!”
“陛下。酒后吐真言……”
“皇兄,乙将军此言臣弟煞是不解!”没等乙肆把话说完,拓跋新城便开口道。“酒乃乱人心智之物,怎可当真?倒是乙将军将醉酒之后所写奏折上呈皇兄不知意欲何为。”
“王爷此言折煞老臣了!”乙肆再次叩首道,“陛下老臣不过是受内行长之托将此奏折专呈陛下,饶是心中铭感其仗义执言之恩。也不敢造次啊!”
拓跋浚脸色很是不耐烦,扭头看看没什么神色的拓跋子推。“三弟,此事你怎么看?”
拓跋子推看了看其余几人,而后拱手朝拓跋浚如环佩一般的清明之声让人未听其言先行信服:“皇兄,此事看似事关国法礼数。实则是皇兄的家事。孰是孰非自有宫规论断,是不该牵扯朝堂之上,叫人耻笑我大魏国事家事混为一谈。”
拓跋浚满意的点点头。而后一个冷脸甩给其他人,“乙肆、刘尼还有沮渠安周。你们三个觉得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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