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你秉公处理便好!至于悦玲珑虽是出于于阗,屡次招惹事端,让她吃点儿苦头也好。”
冯落璃点点头,“我明白了!”
暴室之中阴暗潮湿无比,接近深秋青石打磨成的墙壁更是寒凉,唯有眼前神龛之中的一丝星火如夜之鬼魅一般忽闪忽灭,时不时映出的面色狰狞的佛像骇人不已。
悦玲珑蜷缩着身子坐在暴室一角,地上发霉的潮湿气息夹杂着难闻的腥臊气息,丝丝缕缕浸骨的湿气从四周侵蚀着已经没有温度的身体,意识忽模糊忽的清晰,那一抹始终看不清楚的身影在悬崖边的意识里挥之不去。
蓦地,一丝强光从头顶射入,眼睛一阵刺痛,意识回笼,悦玲珑闭上眼睛适应了许久才缓缓睁开眼睛,两个太监上前将她拖了出来。
冯落璃看着眼前形容狼狈的悦玲珑,神色如常,一旁的青萼端了杯热茶走过去喂身子有些摇摇欲坠的悦玲珑喝了下去,暖意入胃,整个人才慢慢舒缓过来。
“罪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悦玲珑俯身叩拜,像是被秋风撕扯过的叶子一样的身子仍旧不住的抖着,声音却还是那般灵动婉转。
冯落璃缓缓站起身来走到悦玲珑跟前,看着她那张似曾相识的脸颊,有好几次看着她这张人畜无害的脸都想要不再追究,一笔勾销了……
“你是不是恨极了本宫污蔑与你?”
悦玲珑抬头依然清澈的眸子对上冯落璃的,原来她真的是故意的,设下这局让她入瓮,可那又如何?她是皇后,而她不过是阶下囚罢了!
“罪妾不敢!”
冯落璃轻声冷笑,“说来也算不得本宫污蔑与你,安樂为巫蛊所咒一事即便不是你主使,但也脱不了干系!只是本宫不想费心力去查罢了!”
“脱不了干系?!”悦玲珑苦涩一笑,“皇后娘娘此言莫不是论心定罪了?无论罪妾有没有做,此事有了娘娘这句话,我便脱不得干系!”
冯落璃扭头盯着悦玲珑,那微微扬起的唇角像极了月初之时的那一弯新月,“哦?!”冯落璃站起身来,“你此话的确不假,若不是有曹中式的一番恳谈,本宫也会走这一步的。只不过有了曹中式的话,本宫便不用刻意诛心了。”
“你是说…曹中式?”
冯落璃点点头,“曹中式乃是太后母家亲选入宫之人,就算姿色远不如你,亲缘远近也不如你,但为了照顾母家常太后还是要为她做些什么的。比如说曹中式生性敦直愚笨,不善巧言令色、不喜勾心斗角,他日若是落到你的手里必定没有活路。这个太后倒是很喜闻乐见,但她母家却好生难说。不得已之下,太后只好放了个把柄在曹中式的手里,一来给母家一颗定心丸,而来也算是对你的一个钳制。权术就是平衡之道,不分亲属远近。”
“你是说…她…她把我的事告诉了曹中式?”悦玲珑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常太后事先谋划好了的,在给了她曹中式的软肋之后,同时也把她的痛处告诉曹中式……好一个御人之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