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万世子诋毁安樂,污蔑皇后娘娘之事是臣妾和沮渠姐姐亲耳听见,绝无半句虚妄之言。“李芸说着看看站在一旁臻首不语的沮渠夏娜,“先前安樂受辱,累及太子、明月公主被罚,皆是因万世子而起。安樂之事,皇上曾严下禁令,万世子如此无疑是凌辱皇嗣、违抗皇命。还请皇上为臣妾和安樂做主才是。”
拓跋浚神色稍显冰冷的听着,天安殿里蒙了一层阴翳之色,沮渠夏娜安静的站着,拓跋明月重新换药包扎伤口之后就睡着了。幸好皇上允许她先行休息,不然见到这般场景该是……
拓跋弘、拓跋安樂和万安国跪在殿前,拓跋浚没有发话也都不敢发声。尤其是万安国,惨白着一张脸,头深深的垂着,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发抖。
“启禀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拓跋弘回头看了万安国一眼,最终还是开了口,“安国纵然言语有失,但儿臣相信他并非有意中伤二弟和母后,只是事先不知道父皇那道禁令才会犯下如此大错,还请父皇念在安国初犯的份儿上,法外开恩,饶他一次。”说罢朝拓跋浚深深叩拜,而后看看身侧的拓跋安樂,“二弟,皇兄行事莽撞错怪了你,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太子殿下言重了!”拓跋安樂略显结巴的说着,拱手回了臣子之礼,而后朝向拓跋浚行了一个大礼,“父皇!儿臣和太子一样相信安国并非有意口出狂言,这欺君罔上之说过于言重。”说着看看一脸静色的冯落璃,“儿臣相信母后宽宏大量也不会怪罪安国的唐突之言的。”
“安樂,你!”李芸着急的看向拓跋安樂。随后也跪在了拓跋浚跟前,“皇上!安樂的性子您是知道的,从来不计较旁人之过,臣妾为人母实在难以眼看安樂受人屡次欺凌。此事关乎皇子和中宫清誉,断不能草草了事,臣妾恳请陛下秉公处理。”
“母妃!”拓跋安樂伸手拉了拉李芸的衣衫,“您这是又何苦呢?”
李芸扭头泪如雨下的看着拓跋安樂。“安樂!母妃不能眼看着你再次受苦。过去的事在大家眼中可能已经过去了,但在你这里,在母妃甚至是你母后的心里那都是怎么都消减不掉的痛楚……”说着看了看神色没有多少变化的冯落璃一眼。怀着豁出去的心思,凄声道:“皇上!还请您为臣妾做主!”
冯落璃衣袖之下的手紧了又紧,这么多年安樂的事在李芸的心里并没有过去,眼看着安樂在皇子诸辈之中明里暗里被耻笑。心里那份刀割之痛循环往复。今日,终究还是说出来了。
拓跋浚伸出手去握着冯落璃的手。淡淡的扫了殿下跪着的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沮渠夏娜的身上,“沮渠椒房,此事明月虽置身事内。但你也是见证之人,依你之见该作何处置?”
沮渠夏娜被冷不丁的这么一问,吓了一跳。急忙福身行礼,“陛下恕罪!臣妾一介后宫妇人。头脑愚钝,实在不知该如何处理这样的事,关乎明月的,臣妾甘领罪责,全凭陛下处置便是!”
“你倒是挺明白事理的!”拓跋浚淡淡的说了一句,而后看向李芸,“李椒房,你所言之事朕心中有数,但不管怎么说安国还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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