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只问你可有法子不让李脩禀报皇上?”
青萼点点头,“奴婢尽力就是了!”
每隔三日李脩都会前来给冯落璃请平安脉,听到青萼所言之事时,惊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但末了还是答应了青萼的请求,按照青萼所言给冯落璃开了方子抓药,太医院出诊日志上只记载说是太和殿宫人无意受伤,皇后娘娘恩赐特准李脩为之抓药。
拓跋浚整整吃了五日的闭门羹,第六日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在宫人关门之时走进太和殿。
冯落璃微闭着眼睛躺在大殿的躺椅之上,身上盖着一张虎皮毯子,上面放着一本史记。瑞兽铜香炉之中冒着袅袅的香烟,氤氲的炭火之暖让踏入之人顿感暖意融融。
拓跋浚轻声遣退宫人,缓步上前,轻手轻脚的将那本书拿起来放到一旁的几案之上。而后弯腰抱起冯落璃,想要把她抱上寝榻。
被拓跋浚抱起,冯落璃就醒了过来,看着近在咫尺的拓跋浚有那么一刻愣神,继而缓声道:“你怎么来了?放我下来吧!”
拓跋浚笑笑,并没有放下冯落璃的意思,“夜深了!我看璃儿也困了,不如我们就寝如何?”
“我此时不困,不如你去别宫歇息如何?”冯落璃清着一双眸子犹如深潭之中的水,静遂悠远,看去像是隔着重重山水,看不到尽头。
“璃儿,你究竟要拒我到何时?”拓跋浚缓缓放下冯落璃,眸色之中闪过一丝焦躁。
冯落璃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衫,“那你呢?究竟要怀疑我到何时?”
“璃儿!我几时怀疑过你?”拓跋浚看着冯落璃,“你我同生共死过那么些时候,哪里还有怀疑可言?”
“是吗?”冯落璃迎着拓跋浚的眸光,沉静的脸颊之上没有一丝波澜,“那么洛侯呢?不准入京、不准踏出广平王府一步?又是何意?”
“璃儿!”拓跋浚上前一步抓住冯落璃的肩膀,许是太吃惊于冯落璃的话了,就连冯落璃眸子中闪过的痛楚都不曾注意到,“你在怪我?”
“不该怪吗?”冯落璃凝视着拓跋浚,“洛侯他究竟犯了怎样的滔天大罪,让你明知他时日无多还那般囚禁于他?将他逼死在王府之中?”
“你说什么?”拓跋浚下意识的加重受伤的力道,“你说是朕逼死了广平王?”
“不是吗?”冯落璃一点儿也不惊惧于拓跋浚极力隐忍的怒气,反倒有一种故意挑衅的意思挂在脸上,一点一点的燃起拓跋浚的怒火。
“若不是他对你有情,而你对他有意,朕又怎会那般对他?”拓跋浚一双凝着怒气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冯落璃,那剑一样的目光似乎要看到冯落璃的心底里去,“如今,你在责怪朕为了你所作的事吗?”
冯落璃垂着的手抖了抖,末了还是点了点头,“是的!我在怪你的自私!怪你的怀疑!皇上,我是你的皇后,而洛侯是你的手足,难道我们之间不值得你去相信吗?”
“你叫朕如何相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