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拓跋浚在和龙镇受伤回来后,也一直是李脩照料调理。每每冯落璃问起。李脩都言说拓跋浚的伤处已无大碍,正温补养气,不日便会好转。
可如今,拓跋浚乍然晕倒,再加之先前拓跋浚并不是很好的脸色,连日的国事劳累,冯落璃不得不有所担心,自然要问个清楚。
“李脩,本宫只想知道陛下的身体究竟如何。眼下陛下晕倒在天安殿,势必会引起朝野震荡。若是本宫对陛下的身体状况一无所知,无论是太子那里还是朝堂,又该将如何交代?”
李脩是个比较轴的人,在医术上如此。在为人上更是如此,认定的道理几乎无法改变,这也是能在拓跋浚跟前侍奉,出了失误也能被原谅的原因。
眼下冯落璃软硬并使,李脩心中虽有所松动但,还是不能松口。毕竟拓跋浚严命他不准将他的身体状况告知冯落璃,否则以违抗皇命论处。
站在一旁的慕容白曜,上前走了一步伸手拍拍李脩的肩膀,“李大人,皇命固不可违,社稷更不可负。皇后娘娘和皇上伉俪情深,天下皆知。纵然陛下不远娘娘为之担心,但之于娘娘,不知陛下究竟如何,更是痛远大于不知带来的安然。况,眼下陛下晕倒之事旋即就会传遍朝野,如若不能把控住全局,祸及的可不就是你一个人了。化苟以近,思亦宜然。李大人,此事务必三思才好。”
李脩听闻扭头看看慕容白曜,心中的坚持一点一点的动摇,而后看看冯落璃,掀了衣袍郑重跪下,“启禀娘娘,陛下状况不佳……”
“你说什么?!”冯落璃的手握成拳,心随着李脩的话紧紧的抽动了一下,“你不是跟本宫说陛下的身体一直很好吗?这次晕倒不过是过度劳累之故?”
李脩肃了面色道:“陛下自和龙镇受伤之后,身体便一直不大好。微臣虽一直用药进补调理,但并未完全除去沉疴,再加之陛下长期劳累,且脾虚肺气不畅,导致郁气寒湿郁结不得发损及肺腑。长此以往,恐有性命之忧。眼下陛下再不可过度劳心疲累,否则……”
冯落璃只觉得浑身都发冷,由内而发的寒冷,有些无力的摆摆手,“本宫知道了!陛下的身体状况,绝不可对外张扬,你竭尽全力照料陛下的身体就是!”
“是!微臣遵命!”
看着冯落璃无助慌乱的样子,慕容白曜很想上前去劝慰,但不可以不是吗?
冯落璃想要站起来去照顾拓跋浚,但双腿像是不听使唤似地,努力挪动险些摔倒,慕容白曜吓了一跳,急忙上前一步,“落璃!别怕,有我在!”
冯落璃一只手按在漆几之上,抬头看看一直守在身边的慕容白曜,扯出一抹笑意,点点头,而后用力站直身体,低声道:“你且去休息吧!本宫去看看皇上。”
慕容白曜愣了一下旋即,施礼告退,“好!告退!”
“白曜!谢谢你!“冯落璃低低的说了一句。
慕容白曜的背影直了一下,旋即迈步走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