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山有没有份,虽然地方官府不能插手盐务,但知府属于地头蛇,盐政衙门那里有什么动静,知府是不可能发现不了的,很多事还需要知府衙门的配合呢。要知道,盐运使不仅管理盐务,还兼为朝廷采办贵重物品,这之间狼狈为奸的机会何其多?
“倒是这个小院,让人放心的很,”潘家铭继续道,笑的诡异极了,“不是我们放心,是那些人放心。尤其最近风头这么紧,他们不会轻易到这里来,更不会动这里面的东西。”若是真动了也无妨,完全没有头绪,只能像无头苍蝇一般乱蹿。乱了,他的人就很有机会从中发现蛛丝马迹不是?
一句话,只要他做好了两手准备,只要不在他们将东西大挪移和运送出昌阳的时候被发现,其它都不是问题。
萧峰沉思着点了点头:“也是,不动,真让他们转移了就太冤枉;明着动,先不说王文山有没有问题,我们都太容易暴露,接下来就不好办事了;确实只能暗着动。可是,那么多东西需要不少人,很难做到疑点动静都没有呢,我们总不能让这左邻右舍的人都中夜来香吧?即使能,巡夜的兵丁怎么办?打更的人呢?”
潘家铭神秘地眨了眨眼:“不用那么浪费,你把我的夜来香当作黄豆啊,要多少有多少?到时候,也像今晚这样,等那两个人睡着了,我们慢慢搬慢慢换就是。不过呢,在这之前,我们要先打通地道。”刚才在地窖他试着敲了敲那几面墙,估计不成问题。
“地道?”萧峰眼睛一亮,瞬间明白了潘家铭的意思,“这倒是可以,就从永生茶水铺子地下打过去,应该很快。”
之前他们的人之所以盯上这个院子,就是因为偶然听到那个永生茶水铺的小姐妹两个议论说小寡妇有问题,为了不被牵连,她们要悄悄卖了铺子回父亲的老家去。
为什么这么说呢?原来小姐妹俩在地窖放东西、腌菜、腌梅子的时候,听到奇怪的声音,隐隐的像是男人说话的声音,又有拖东西的声音,一开始她们还吓得半死,以为闹鬼了呢。
姐妹俩研究了半天,想着离他们铺子最近的就是小寡妇的院子,就在背后,应该是那院子里也挖了地窖之类。
可是,那孤儿寡母家不是说没有男人,也从没有男人进院子吗?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姐妹俩害怕了,难道是她们听说过的私娼?或者其它更可怕、更见不到光的事?
小老百姓最怕事,尤其刚失去父亲不久的姐妹俩,原本想将父亲的茶水铺再坚持一段时间,多攒点钱再回老家的姐姐改变主意了。
鹰卫的人正好也需要个方便做事的住处,就买下了永生茶水铺。
想明白了,萧峰喜笑颜开:“真是的,这么简单的办法,我怎么就没有想到?我看你这个第一纨绔越来越不需要我这个名不符实的幕僚了。”
“没办法,谁让你们太聪明了?”潘家铭得意地笑,“聪明人往往把简单的事想的太复杂,我这种纨绔呢,懒得思考,所以就把复杂事情简单化了,哈哈哈。好了,我们赶紧回去吧,铭世子和萧公子这两日还在鹿山游玩,可要三四日后才会转到府城来呢。”
今晚真是可怜他们了,人家都在呼呼大睡,他们却不得不充当夜猫子,在永县和府城之间飞来飞去,容易吗?好在众所周知他潘家铭就是个不靠谱的纨绔,睡到正午起床也是常事,没人会怀疑。
萧峰摇了摇头,纨绔?只有他和师父知道,潘家铭文才武略皆是非凡。只要他愿意,什么文武状元都不在话下。
也只有英国公府大房那几位才一直以为他们拿捏着潘家铭,其实,从潘家铭十岁起,他们所有的算计就都已经在潘家铭的掌控中了,十次让他们如愿上四五次也只不过是为了迷惑他们而已。
倒是潘家铭对大房的算计就没失败过,比如潘家锦平常读书还行,一进考场就犯迷糊;比如宋家的丑事接二连三地爆出来;比如……呃,也不知道潘家锦的大婚反响如何,那份锦上添花的大礼有没有让宋氏和潘家锦且惊且喜?
让潘家铭和萧峰没有想到的是,他们收到京城来的消息时,倒是真正的且惊且喜了。
“呵,我们还错过了一场英雄救美的大戏?”萧峰乐不可支,“如今大房越发热闹,他们估计连关心你的时间都没有了,哈哈。”多了三个女人,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大房还不天天着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