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她在前阵子庆元侯府最困难的时候坚定地站在他身边照顾他、安慰他,帮他一起出谋划策。不仅如此,连太夫人都越来越喜欢如绣,还让如绣帮着她打理中馈。
如绣娇羞地笑笑:“贱妾喜欢照顾爷,喜欢亲手为爷做这些事。太夫人也说了,爷为了侯府每日辛苦忙碌,是秋家的支柱,要贱妾好好侍候好爷呢。对了,贱妾进来时,见爷皱着眉头,可是有什么难事?许家反悔了吗?不肯给那两万两了?还是在嫁妆上动了手脚。”
“没有呢,”秋逸然一口气喝完冷热刚好入口的鸡汤,才道,“你看看,这嫁妆单子基本上都是按我们要求的,很实在,没有什么花俏无用的东西。那两万两银子也说好了,很快就会到位。”跟许家谈判时列出来的秋家的优势、以及所提要求,很多都是如绣想出来的,包括要两万两的支持资金。如绣说了,许家有银子,秋家有爵位,只有许家出银子帮助秋逸然争取更多势,许家才能借到更多力,沾到更多的光。反之,许家即使有银子,也买不到诰命,买不到爵位,买不到权势不是?如如绣所料,许家最终还是应下了。
这也让秋逸然更加感慨如绣的聪慧,如绣说的对,平西侯府虽然对秋家会有些许助益,但平西侯府比庆元侯府强势,会一直压着庆元侯府。而且那二姑娘的身世也是一个死穴,将来庆元侯府复兴了,当家主母有一个清倌出身的亲娘,岂不凭白让侯府低人三分?偏偏有平西侯府撑腰,秋家到时候想对那二姑娘做些什么都难。
如绣还说了一句:“女儿肖母,看看尹知若就知道了,之前明明天真无知,经了事,身上流淌着的芊昕郡主的血液立马就显出了威力,行事作风越发像其亲娘芊昕郡主了。”
秋逸然当时就打了个冷颤,他可不需要一个清倌作风的嫡妻,还是有靠山的。秋家出了一个像他娘那样蠢笨的当家主母已经很惨了,可不能再出一个尽会拖后腿的。
不如娶许家姑娘,许家就是个富商,即使以后真成了皇商也没有权势,钳制不了他们秋家,不是所有的富商都能做到大郢首富罗大有那样的。当然,若是罗家的女儿,也看不上他们这个日渐衰败的庆元侯府。
听说那许元娘倒是个能干大气的,因为许家很早就存了攀附权贵的心,对嫡长女许元娘也是自幼精心培养,还重金从京城请了教养妈妈。
秋逸然将许元娘的小像和嫁妆单子收好,轻轻拍了拍如绣的小脸,笑道:“你现在都成了我的军师了。许家这边的事已经定下,到时候那两万两银子中先拿一万做聘礼,你帮着祖母一起张罗。祖母年纪大了,我不想让她太操心。”现在如绣本就帮着管理府中部分事务,倒也合适。
“是,”如绣乖巧地应道,“太夫人对贱妾很好,贱妾也不忍看到她老人家太辛苦呢。”
“嗯,难怪祖母疼你,”秋逸然满意地点点头,“对了,你也带着嫣儿学学管家和女红什么的。”那个妹妹还真是没有一样拿得出手的,娶妻不同纳妾,仅仅漂亮是不够的。
如绣微微蹙了蹙眉,不过很快掩饰了过去:“只要大姑娘不嫌弃,贱妾自是愿意,只是……。爷,难不成您刚才一脸烦忧,就是为了这事?大姑娘看不上贱妾也没有关系的,等夫人进了门,请夫人教导她也还是来得及的,听说夫人的教养妈妈也是京里有名的呢。”
“倒不是这事,不过也有些关联。”秋逸然摇了摇头,想了想还是将丁家老夫人要来的事说给如绣听,包括送信婆子的话,“你说是不是我想岔了?不是我妄自菲薄,实在是这大半年来秋家出了太多的事,丁家如果在一年前有结亲的心事,我或许还看不上他们呢。”一年前尹家还如火如荼,尹知若又准备带着丰厚的嫁妆嫁进来。
“丁家?”如绣皱着眉想了好一会儿,才惊呼道,“兵部尚书丁家?”
秋逸然愣住了:“你知道丁家?”如绣虽然在京城十多年,但大户人家姑娘身边的大丫鬟也是常年在深闺内院中养着的,怎么知道外面的官员?除非姑娘议亲什么的听长辈说了,可应知若早早就同他定了亲事的。
如绣点头道:“嗯,一次偶然听到几个婆子在谈论,好像是那丁家的嫡孙生病发高热坏了脑子,变成了痴儿,十六七岁的大男人成天口水滴答的。那痴儿身边侍候的丫鬟正好是尹知若院子里一个婆子的远房侄女。”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