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照我的意思?你什么时候那么乖了?我让你爱我时,你为什么就不能乖乖听话?”
她委屈的咬唇。
她怎么就没有乖乖听话了?
如果不是爱他,她……她又怎么会那么难受?结果还惨遭他的虐待…堕…
童惜想起昨晚他的暴\虐,仍旧觉得害怕,亦觉余气难消。
咬咬唇,负气的道:“是,我就是不要爱你,不要乖乖听你的!我挂了。”
童惜嚷嚷完,也不管那边霍天擎说什么,果断坚定的把电话挂断了。
明明是他错在先,为什么反倒他在责问自己了?
她要是轻易的原谅了他,那她也太不争气,太没有原则了!
何况,现在伤口还在那疼着呢!
…………
另一边,霍氏集团办公室。
霍天擎听着电话里那端‘嘟嘟’的声音,倒没有生气,反倒是心有欣慰。
至少,她还有力气和自己说话。哪怕是生气,那也好。
这边,才挂了电话,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吴余森推门进来,“霍总。”
“什么事?”霍天擎正了正色,侧目看他。
“您让我查的事,查出来了,果然不出您所料,伤害童夫人这件事上还真有所误会。”
霍天擎沉吟,“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特意去拜访了一趟房东和房东太太。果不其然,指使房东的是另外的人。而且,用词遣句以及态度和我们截然相反。依房东的话来看,对方是个高贵的夫人,而且,很可能是童夫人的仇人。目的就在教训童夫人。”
高贵的夫人!
童夫人的仇人!
霍天擎脑子里乍然闪过一个身影,面色绷紧,沉声开口:“通知医院,这几天808号病房拒绝所有访客!若有强制闯入的,立刻打电话通知我!”
面色凝重,语气,更凝重。
吴余森不知道是什么人,能让BOSS如此重视。但也不敢多问,只立刻转出去,通知医院。
………………………………
老宅。
老太太刚起床,正在后院里照料自己那些花花草草,听得佣人进来汇报,“夫人,来客人了。”
老太太没抬头,“大清早的,什么客人?”
“伯母,是我。”
熟悉的声音,从外面进来。唐宛宛将带来的东西交给一旁的佣人。
老太太见到是她,喜笑颜开,“怎么又带了礼物过来?”
“也不能算是礼物,是听说伯父最近筋骨不好,我让人在国外买了血蹄筋。平时没事,您让伯父喝喝看,会健朗许多的。”
“你啊,就是最有心的。”老太太将手里的洒水壶交给佣人。
唐宛宛看着那些花花草草,笑着讨好老太太,“伯母,这些花草在您手上,养得可真是精神啊。”
“那得花时间,花精力养着。”老太太直起身,看她,“这培养花是这样,培养感情呐,也是这样。你啊,平日里要是没事,多去霍氏走走。我们都知道天擎性子冷,不爱主动,你也耐心些。反正霍家这门,除了你,别人也休想进。”
说到最后,想起童惜那小丫头,老太太还是颦眉。
“童惜毕竟只是个孩子,他们俩现在在一起,都是被冲昏了头。等着看吧,分手不过是随时的事,要不得多久。”
唐宛宛心里可不这么想。
即使是要不了多久,那也不代表她还有时间继续等下去。她可是已经28,再等下去,到了30,她便更没有把握了。
虽是这么想,面上却是始终含着笑,像是不经意那般说着,“其实我最近也有经常去找天擎。不过,我倒是发现他经常和童惜一起去云杉医院。”
老太太皱起眉,“他们去医院干什么?挂的什么科?”
“倒不是他们看病,应该是去看住在那儿的病
人。我听医院里的人说,有位病人是天擎特意从其他医院转到云杉医院808VIP病房的。那人好像是姓云。而且啊……”
“你说……姓云?”老太太打断了她的话,面色一凛,“女人?”
“嗯。大概40多快50的女人吧!而且,似乎和童惜也有点关系。您说……会不会她是童惜的妈呀?不过,我也是乱猜的,天擎早就说童惜是父母双亡。”
唐宛宛看似无意的话,却句句进了老太太的心。
连……莫非是,连云裳?
难道……真是童惜的妈?
唐宛宛若不提起,老太太不会往那边去想。
当初天擎带着童惜那小丫头进霍家的时候,老爷子原本是想要仔细调查一下她的身份。可是,天擎坚决的说她是个父母双亡,世上已经没有任何亲戚朋友的可怜孩子,如此一来,省事得多,老爷子自然也就省了这道程序。
难不成……
当初,天擎骗他们的?有意这么说,和他们瞒了童惜的身世?
老太太越想越忍不住将童惜和连云裳一点点靠拢。
仔细去想,童惜和连云裳还真有那么点相似!难道……
“伯母?伯母,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又不舒服了?你脸色很不好看。”
唐宛宛连唤了两声。
老太太回神,脸色黑沉,只道:“我有些不舒服,暂时就不招待你了。”
…………………………
童惜刚吃过早餐,舒染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昨晚没事吧?去了包厢,就再不见人了,今天又没来上课。”
“……嗯,没事。”童惜不想让她担心,昨晚在洗手间被霍天擎暴虐的事,自然只字不敢提。
“真没事?没事你干嘛今天不来上课?”舒染很是怀疑。
“今天有事,明天再去吧。”她倒是想去来着。可是,以霍天擎的性格会放她出去才怪。
她懒得浪费精神。本来,今天精神就不太好。
“哎。”舒染叹气,抱着电话,压低声音,“你不来也好,现在班上同学们都在议论你。那话哟,阴阳怪气的,我差点没和他们打起来。”
“谈我?”童惜实在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值得让她们谈的。
“嗯。你知道的了,开学的时候你和你三叔一起到学校来走一圈,多少人羡慕嫉妒啊。现在你三叔……不是那啥么,倒好,一晚上其他班都传得沸沸扬扬了。大家都等着你过来看你的好戏。我都要被他们气死了!”
舒染越说越生气。
童惜只觉得头痛难当。
舒染还在那边嚷嚷,“童惜,你三叔这次真的也太过分了!我就知道30岁的老男人不靠谱,他们玩起女人的手段,哪里是你一个18岁的孩子能玩得过的?这次幸亏是我亲眼所见,至于那些我们都看不到的劈腿,不知道还有多少回呢!我看,还是庭川靠谱得多!”
舒染是这种嫉恶如仇的性子。
她‘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还觉得不解气。
等她说完了,童惜才轻声解释:“其实,事情也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你,不,是我们都误会了。”
“惜惜,你不会被爱情冲昏了头,他说什么你都信吧?”
童惜想,大概自己是真的被冲昏了头吧!
至少,他说的,只要他说的,她便真的都信。
而且,深信不疑。
“不和你说了,我得给我妈打电话,明天到了学校再和你聊。”
“什么?你妈?诶,你什么时候多出个妈来我居然一点都不知道?”舒染一头雾水。
“说来话长,明天再和你仔细说。”
童惜和舒染结束了通话,又看了眼时间,掐着母亲醒来的点,把电话拨到病房。
果不其然,连云裳刚醒。
“怎么这么早?吃过早餐了么?”连云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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