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皇宫内渐渐苏醒的夜北澈,眼中墨瞳流转,他身形微动,顷刻便站立于床前,身后凭空出现几抹人影,恭敬的面对身前的人。
“恭请鬼王回冥界!”
夜北澈随着这声而抬眸,周身气压变得极强,惊得那几人不敢抬头。他的目光随即落在那一地的白骨上,眼中闪过一抹哀恸,手微动,那白骨便被他收藏于一个三寸大的冰棺中,整齐的摆放着,藏于袖中。
下一刻,身形一动,他与那几个人……不,鬼,立刻消失不见。整个寝宫内再也找不出一丝活人的气息,他们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三日后,举国上下皆悲恸,皇上夜北澈疾病而亡,皇后墨绯颜随后殉情,皇上留遗诏传皇位于夜毅。
人间至此还算太平,然冥界却掀起了轩然大波。
鬼王归来,重掌冥界。
而魔尊依旧矗立在三途河边,鬼王回来,第一件事自然就是来看看的,毕竟这还是他鬼王的地界,由不得别人胡来。
夜北澈身影从天而降,潇洒的落于三途河边,魔尊的面前,遮挡住他看向眼前花海的视线。
“魔界与鬼界井水不犯河水,魔尊还是早日回去为好,免得旁人误会。”夜北澈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魔尊,目光翻涌却不露声色,他对魔尊可好不起来,如今能够客气相待,已是极限。
“魔界若离了本尊便脆弱的不堪一击,早就不复存在了,鬼王多心了。”魔尊不紧不慢的将话还了回去,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夜北澈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周身的气息都变得强大了起来,两人的目光对视,有点大战一触即发的感觉。
一旁的判官看着两方的气势,心有担心。想着做和事佬,随即站在两人的中间。
“魔尊和鬼王站在这里怕是煞了风景,不如移步?”
判官的话一出,两人不约而同的看了判官一眼,再回看彼此,丝毫没有愿意移步的意思。周围的鬼魂都不敢靠前,心有戚戚的走着。
本身只有判官和魔尊,气氛都已经很凝重了,然而现在又来了鬼王,气氛更加的凝重,气势更加的强大,让他们望而却步,若非有彼岸花指引着,怕是都聚集在那里,没多久便会出乱子了。
两人依旧面对面的僵持着,谁也不肯让一步。夜北澈更是显示了自己的占有欲,高大的身躯将魔尊的视线挡个严严实实,不准他再看彼岸花一分。
正僵持间,魔尊身形一动,似是听见了什么密语,脸色稍微凝重些,表情不好的看向眼前的夜北澈。
“本尊改日再来。”只留这一句,魔尊瞬间便消失了。这一句不知是对墨绯颜还是夜北澈。
“慢走不送,最好半路失踪。”夜北澈嘴角上翘,邪魅的笑容弥留在脸颊,虽依旧那般的面无表情,可依旧让人觉得他像是有一分的幸灾乐祸。
而魔尊此时正后院起火,赶着去收拾呢。夜北澈自是不会傻,在得知魔尊来冥界的第一时间,便去魔界走了一圈,否则此刻又怎能让魔尊乖乖的回去?
魔尊一走,周围的气势立刻减了很多,夜北澈凝着脸色转身看向身后的彼岸花海,目光闪过一丝伤痛。
“自回来后,便一直沉睡于此,不曾醒来一刻。”判官缓缓的站在夜北澈的身侧说着,他是知道夜北澈有多想知道她的情况的。
夜北澈挥挥手,便让判官退下了。他则目光幽幽的看向眼前的彼岸花海,轻叹一声。
“当真是不想见我吗?”他幽幽的说着,弯腰伸手触碰一下花瓣,那花就像是抗拒般阻止他的靠近,花边擦过他的手指,划下一道伤痕,不浅且深,就像是报复一般。
他漠视手上的伤口,执意的伸向前抚摸那花瓣,手上的伤口倒是越来越多,那花倒是闪躲着不让他碰,一花一指便闪躲了起来。
没一会儿,那花似被恼怒,不再躲闪,花瓣直接变成一片片刀片,割伤他的手指。
“呵~还是那么顽皮。”他轻笑着出声,眼中满是宠溺,脸上带着微笑。不再意的继续逗弄着那花,见花越来越恼怒,他才缓缓的收回手指,片刻,那手指上的伤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依旧是那双葱白如玉、纤细且修长的手指。
站起身,微微俯瞰那花海,他不由得轻叹。将袖中的冰棺投入这花海中。
“你总是这般的急性子,从不听我解释。最后仍是苦了自己。”夜北澈的话说的轻缓,像是在自言自语,目光却没移开一分。
花海依旧那般的无所觉,像是没听到一般,唯有那花瓣稍微蜷缩一点才能让人知道她是听进去了。
“说好的生不同时死同椁,我失言你一次,你失言我一次,看似公平,可我终究是欠了你,所以用我余下所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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