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那头,顾北慌急的声音马上传来。
“沈少,不好了,人被劫走了。”
听到这番话,沈君斯一个顺势坐下,掀开被子就下床了,朝那旁的衣柜走去,准备换衣服。
“怎么回事?”
床上的贝萤夏迷迷糊糊地醒来,她伸手一摸,见着身旁没人,又听到男人的脚步声往那头走,不禁看去。
“沈君斯?”
可,沈君斯此时没空理会她。
贝萤夏只听得他在那旁跟顾北说着话,还有穿衣服的动静,语气听着还很冷,应该是出了重要的事。
等男人着装完毕后,他才回头看贝萤夏一眼。
“出了点事,我去处理一下。”
虽然她不知道是什么事,不过,只得点点头,男人便走去了,脚步匆匆,急得很。
沈君斯刚出门没多久,贝萤夏就听得外头的马路上,传来警车的特有声。
“滴呜、滴呜……”
带着让罪犯害怕的频律,其实,贝萤夏听得也挺害怕的。
主要是那个音律的频律实在太刺耳了。
这时,杜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伴随着敲门声,显然很担心。
“贝小姐,是出了什么事吗?刚我看到沈少好像出门了,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警车声?”
要问贝萤夏,其实她也不知。
所以,贝萤夏只能朝杜妈摇头,示意着。
“不知道。”
在一夜的担心中,第二天早上,沈君斯才回来,还是一脸疲累,仿佛昨晚奋战了一晚般。
刚好杜妈端着早餐出来。
一看到沈君斯回来了,杜妈心头一喜,马上问出声。
“沈少,昨晚是出了什么事吗?”
然而,男人并没回答杜妈,他直直朝贝萤夏走去,脸色奇冷,一走到,他径直在贝萤夏的身旁坐下,视线就冷盯他。
虽然贝萤夏看不到,但,她能感觉到男人的气息里透着危险。
见状,贝萤夏朝他笑笑,心头也是很担心他的。
“沈君斯,怎么了?”
她话音才刚落,沈君斯就开口,有点打断她的那种。
“贝贝,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
这话让贝萤夏一怔,她听不懂,便摇摇头,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说话。
“什么?”
那旁的杜妈也走过来,好奇得很,感觉沈君斯很反常。
杜妈将手中的食物放下,也顺势开口问。
“沈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昨晚我好像听到警车声了。”
可,男人还是没看杜妈一眼,他仿佛就当杜妈是透明的,那视线,一动不动地盯着贝萤夏看,语气冷漠。
“何逸被劫走了,昨晚发生枪战,连警察都出动。”
说到这里,沈君斯冷笑一声,莫名含了讽刺。
“贝贝,你听明白没有?那个何逸,根本就没有这么简单,他有团伙,所以,才会有人来增援救他。”
贝萤夏听得心头乱糟糟的。
她努力想理清一切的关系,可,心头实在乱如麻,沈君斯说,何思有团伙,可,何思哪里来的团伙呢?
要知道,在贝萤夏的心中,何思就是很简单的一个人。
朋友不杂,都是三观很正的。
那,沈君斯现在说的团伙,又是怎么一回事?还有枪。
贝萤夏理不清,但,念着何思总算能逃脱沈君离的禁锢了,她心头却莫名有些高兴,但,她也不敢表露出来,只能装作一脸淡定。
“逃了也好,沈君斯,你私自囚禁别人,难道就对了么?”
说着,就这一件事上,她还跟他争辩起来。
“还有你,先不说何思,沈君斯,就说说你,你同样有枪,还中过枪伤,我还看见你跟黑势力的人有牵扯,沈君斯,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男人目前不想同她废话这个问题。
他只盯着她,脸色冷冷的。
“是不是何思被救出来,你很高兴?”
贝萤夏能感觉出他语气中的冷,她不想跟他吵,干脆就一个沉默,沈君斯见状,冷笑一声,立马就站起了。
他走去几步,却又突然停下,头,微微侧了侧,看她。
“昨晚我们死了四个兄弟,一个是有家庭的,孩子今年已经两岁了,其它三个,虽然没成家,家中却有七、八十的年迈老父母,还有兄弟姐妹。”
男人收回视线,走了。
饭桌旁,贝萤夏怔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泪水莫名就掉落了而已。
失去亲人的那种悲痛,她懂。
贝萤夏不明白沈君斯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或许,在他心中,他觉得这件事,跟她有间接的关系吧。
可,贝萤夏真觉得冤枉,她什么都不知,就要被人这样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