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不断有风在吹过来,那一簇一簇的鬼擎火,争相绽放,妖到艳极,沈君斯收回视线。
他转头看向贝萤夏,挑挑眉。
“这样就完了?”
闻言,贝萤夏却是没吭声了,她一直目视前方,眼神有些幽幽,就定定看着那片鬼擎火。
“男人死了,医生很伤感,他前去拜祭那女孩,却突然发现,在女孩的坟头旁,长出了一簇簇的曼珠沙华。”
说着间,贝萤夏一下子转头看来。
“曼珠沙华除却另一个彼岸花的名字外,它还有一个名字,就叫鬼擎火。”
沈君斯没有预想的那般吃惊,相反,他很平静。
只见他静静收回视线,看着那一簇簇的鬼擎火,眼底却无比复杂,这旁,贝萤夏亦没有再开口。
花开不见叶,叶盛不见花。
这个故事,注定的悲剧,这种花草,亦注定的不祥。
夜色深了点后。
帐篷内,贝萤夏看着他在铺被子,她挑挑眉,不太肯定地问。
“沈君斯,我们今晚真的要在这里睡吗?”
这还是贝萤夏第一次住帐篷,她只是感觉怪怪的,有种莫名的不安全感,就像睡觉也会被人盯着睡般。
若不小心,睡相难看,那真是糗大了。
男人铺好被子后,他站起,转身朝那门口走去,然后,拉住拉链一拉,两扇门,就拉上了。
“怎么?你害怕?”
说着他转过身来,却是见,贝萤夏抱圈住自己的双腿,静静看着他这里。
她这副模样,倒让他为之心动。
沈君斯大步走过去,一下将她扑倒,贝萤夏惊呼出声,然后,下意识地反抗,挣扎着不肯。
“沈君斯,不要,这儿是外面,你想要,我改天再给你……”
她实在无法忍受这种地方做那种事。
然而,相比于贝萤夏的羞涩,沈君斯却特别喜欢在这种地方,倒有点打野战的味道,很是能触发他的兽劲。
男人紧紧按住她,唇瓣从她唇瓣上移开,他微微抬头看她。
“乖,四周没人的,想你想得紧,别拒绝……”
说着已低头。
贝萤夏能感觉到,自己心口间的衣服在被他蛮横地扯开,她紧张地抱紧了他,口中低低地发出破碎的声音。
帐篷内如鱼得水,外头,不远处。
一棵大树后,沈圣晚静静地走出,他站定在那,眼神复杂,帐篷内的动静,即使他看不见,却同样知道里头在发生什么。
思及此,沈圣晚缓缓低头,刚刚燃起的异样情愫,也在这一刻瞬间火灭。
她,终究不是他的,只能是弟弟的女人。
理清这点关系后,沈圣晚什么都没说,直接转身离开,然而,那个转身,却带着决绝,仿佛他对贝萤夏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放下般。
那旁的帐篷,还在低低传来贝萤夏情动的声音。
第二天。
在晨光的沐浴中,地铺上的沈君斯缓缓醒来,他发出初醒时的嘤咛,然后,睁眼时,还觉得朝阳的光芒有些刺眼,不禁抬手挡了挡眼睛。
放开后,沈君斯下意识地转头看身旁。
可,哪里还有贝萤夏的身影,她都不知道去哪儿了,见此,沈君斯眉头一皱,几乎是立马就坐起了。
他掀开被子看了看,身上不出意外地,光裸一片。
男人又再看向四周,贝萤夏根本不在帐篷内,他觉得有些慌,不禁大声叫喊她,确定她的存在。
“贝贝,贝贝……”
外头,马上传来贝萤夏的声音。
“沈君斯,你才醒呀?快起来。”
紧跟着,布门的拉链被人从外头拉开,露出贝萤夏的身影来,她明显换过衣服了,是农庄常见的那种宽松版运动服。
并且,贝萤夏头上还戴着农作时的那种草帽,看着别有一翻滋味。
帐篷内的沈君斯挑挑眉,不解。
“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外跟着又补了一句。
“现在几点了?”
他探过身去,拿昨晚随意脱那儿的手表,一看,才发现,刚是8点过一点点而已,还很早。
门口那儿的贝萤夏已经不理他了,转身朝身后走去,不过,有传来她的笑声。
“沈君斯,快点起来了,我砍甘蔗给你吃。”
接下来,等沈君斯换上衣服后,他走出帐篷,远远就看到那旁的甘蔗地,贝萤夏跟工人在一块砍甘蔗。
她手法说不上多熟练,但,砍得断一条甘蔗就是。
贝萤夏跟工人一块有说有笑的,看着这幕,沈君斯浅浅勾起一抹笑,即使放在田园中,她那股娇气,仍然隐藏不了。
因为,相比工人的熟练,她手法实在太过于笨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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