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外头的温度有些凉,浴室内,贝萤夏懒懒地趴在浴缸旁,身后,是沈君斯,他亲自帮她松筋活络。
贝萤夏被伺候得很舒服,整个人有些昏昏沉沉的。
“沈君斯。”
男人看了她一眼,然后又收回视线,继续忙活。
“嗯?”
四周很安静,除却两人弄出的声音,就再无其它,并且,因着是密闭的空间,回声特别大。
这旁,贝萤夏眸子低垂,状似闭上眼睛,又似乎没怎么闭上。
“商忆梦现在怎么样了?”
见她提起这个,沈君斯一怔,他挑挑眉,手头的动作仅停顿一秒,又再恢复,男人看着她光洁的背部,懒淡回答。
“不清楚,自基地回来后,我就没接触过她,后来,你闹自杀逼我出来,我才向顾北问了一下,她貌似逃出来了。”
先前,他是一直将商忆梦关在密室里的。
贝萤夏听后,眉头皱皱,她正欲开口,可,许是男人在这时捏得让她舒服了,贝萤夏又享受地闷哼出一声。
男人见了,还笑笑。
“很舒服对吧?”
她承认地点点头。
“嗯。”
为什么有人喜欢去养生馆,这就是道理,因为,松筋活络,是真的很舒服,贝萤夏也不知想到了哪里去,忽然就笑着问。
“沈君斯,你以前应该去过养生馆吧。”
这旁的男人一怔,貌似,这个问题他不知怎么回答,不过,也没必要隐瞒,直答。
“去过。”
贝萤夏并没太在意,只是追着问。
“那,是男的伺候你还是女的伺候你?”
从语气上,沈君斯虽然听不出她有什么不对劲,但,他总感觉,他说出来,她多少会有点吃味。
“女的。”
贝萤夏就没开口了,见此,沈君斯猜她果然吃味了。
许久后,贝萤夏在浴缸内泡得皮肤快白,沈君斯才抱着她出来,男人将她放在床边,用毛巾替她擦拭头发。
“怎么会突然想起要问商忆梦的情况来了?”
她配合地坐着,等他把头发擦干后,她就软软地躺下,活像无骨动物一样。
男人抓着她的腿,用毛巾擦干皮肤上的水,贝萤夏看着他,眸子静静。
“没什么,就是,叶开入狱后,我忽然想起我父母的事情来,然后,就想到了我亲生父母的事情来。”
虽然她就是商忆梦,但,贝萤夏貌似不太愿意承认这个身份。
对于以前的记忆,毕竟不太记得了,所以,她只对贝苍念这个父亲身份亲。
床边,男人动作一停,他抬眸看来。
两人视线相对,贝萤夏静静的,他眼神复杂,因为,贝苍念的事,多少与他有些关系。
沈君斯内疚,便问。
“你恨我么?”
大床上,贝萤夏挑挑眉,她不想说谎,便如实回答。
“说真的,有点恨。”
见她真的在恨自己了,沈君斯眉头紧皱,一句话都说不出,然而,贝萤夏看着他那严肃劲,却笑了笑。
“罢了,我已经放下了,况且,子兰也需要父亲。”
闻言,沈君斯一怔,然后想起两人的孩子,他笑笑,点头。
“贝贝,谢谢你。”
夜深人静后,两人没做,她就只是静静地靠在他肩头,男人背靠床头,搂抱着她,一声不吭。
因着刚洗头、洗澡,所以,贝萤夏的身上,还有股香味。
房间内很静,连同根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到。
沉默许久,沈君斯垂眸看她。
“贝贝。”
她并没睡着,只是安静地靠他肩头而已,听到他喊自己了,不禁抬眸,不过,眼眶有些红,应该是有些困意了。
“嗯?”
男人见她困了,也不想再打扰她,只是笑笑。
“以前的事,就让它们都过去吧,现在,我想好好珍惜你,子兰也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希望你能接受我。”
对于父母一事,他应当还是介意的吧。
贝萤夏听了,笑笑。
“好。”
声音已经非常有困意了,她靠过来,脑袋落他肩头,迷迷糊糊地又闭上眼睛,便睡去了。
男人搂着她躺下,亲自为她盖好被子。
“乖宝宝,睡吧。”
现在,沈君斯几乎不在外面玩了,已经收心,千娇百魅也不怎么常去,他是老公了,更是一名父亲,自然得注意自己的形象。
第二天,沈君斯去了一个地方。
松鹤墓园内,男人静站贝苍念的墓碑前,顾北在不远处等着,并没过来。
看了好久,沈君斯忽然跪下,他重重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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