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吭声,只是,眼神很复杂而已。
自这事大约两三天后。
阳台上,男人靠站那儿,他一手拿着手机,正在通话,视线看着远方。
“怎么样?”
电话的那头,是顾北,见他问这个,顾北点点头。
“沈少,已经按照你的命令,将她送进了精神病院,她还不肯,送走的那天,跟发疯一样挣扎,我们费了好久的功夫,才送她进去的。”
闻言,沈君斯笑了笑。
那个画面,虽然他没亲眼看到,但,从顾北的描述中,他可大概联想出来。
挂了电话后,男人看着前方,有些晃神。
其实他一点也不想动南宫爱,但,她那天在医院无缘无故追贝萤夏后,让他不得不警惕。
凡是对他造成威胁的存在,一律铲除。
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这时,贝萤夏的声音从里头传来,喊着。
“沈君斯,你在干什么?”
听到这话,男人回身,他笑笑,迈步走进去,应。
“没干什么。”
傍晚之际,姜千雪回到曾经的住处,那儿没什么变化,小巷还是那条小巷,墙面的广告贴纸,也依旧贴满。
爬上楼后,站在自己家门前,她静静的。
太阳还没完全地落下,但,因为这是没窗户的密道,所以,显得很暗,必须开灯才行。
姜千雪站那儿沉默好久,然后,才开门。
进到里面,她走到椅子旁,缓缓坐下,三年了,没人打扫过卫生,这儿全是灰尘。
爸爸妈妈不在了,她不知道自己还活着干什么。
接下来,姜千雪像神经病一样,她走进厨房,看看母亲当初死时,躺的那个位置,然后,又走到那旁的窗台旁,往下看了看。
挺高,让她有那么一瞬间的晃神。
姜千雪开始笑,冷笑,她危险地眯眼,眸中尽是寒光。
“爸爸妈妈,你们放心,我很快就会来陪你们了,不过,我现在还不能马上去,在死之前,我一定要带走一些人,曾经害过我的,一个都别想好过。”
她不但恨沈君斯,更恨何逸那边。
因为,全是因为他们,她好好的家,才变成了这样,现如今,她什么都没有了。
外头的夜色逐渐暗下来,姜千雪也没有开灯,蜷缩在地上,抱住自己,呜呜地哭泣,此时,她是一个可怜的人。
一步走错,满盘皆输,呼啦啦大厦将倾,就是这个意思。
在阴暗角落里,有死耗子。
但,这个城市,仍然弥漫在彩色之下,贝萤夏和沈君斯,并没察觉到危险正在逼近。
大床上,贝萤夏靠躺床头,拿着一本书在看。
沈君斯坐她腿边,正帮她揉着大腿,怀孕了,大腿会出现无力的疲累感。
这旁,贝萤夏跟他闲扯着话题,她忽然就想起了姜千雪,见此,不禁随口提了一句。
“哎,沈君斯,姜千雪貌似可以出狱了吧。”
听到这话,男人眼眸动动。
他揉着的动作,不禁一停,看过来,挑眉。
“已经出狱了,怎么?提她干什么?”
床头,贝萤夏看过来,她放下书本,脸色淡淡地透着平静。
“没,就是突然想起她的事情。”
回首曾经,贝萤夏有些恍惚,她抬眸看向天花板,视线仿佛能穿透墙壁一般,看到了星空下的日月星辰。
“唉,想想她,再想想我们的曾经,我突然就一阵无语。”
他完全可以告诉她真相,却非要瞒着她。
见此,贝萤夏仍旧责怪他,看过去。
“都怪你,沈君斯,都怪你,你那时,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而要瞒着我?如果你告诉我真相了,就算你跟姜千雪演得再像,我也不会心痛,或许,就不会出现后来的那些局面。”
男人估计有些郁闷,他闷着嘴。
“贝贝,这怎么能怪我呢?那时,我跟你的感情,也只是处于上升期,根本没现在这么信任,你说,我要是信了你,万一你背叛我,该怎么办?”
她瞪眼,似乎不高兴他这番话。
“那你现在还信我?沈君斯,就怪你,从那时起,你就该知道,我是你相伴一生的人,所以,就是怪你。”
贝萤夏一个劲将责任推到沈君斯身上,有点耍无赖的那种。
见此,男人无语地摇摇头,干脆懒得跟她顶嘴了。
在那个时候,他真的没想到,贝萤夏会是自己相守一生的人,或许,她当时也不会想到,他是她一生的男人吧。
一路走来,真的不容易。
不过,如果历史重来,沈君斯相信,他仍然还是会做出曾经的选择,不走出这一步,怎么知道下一步的变化呢?
生活不是电视剧,没有导演会提前安排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