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这旁,贝萤夏听了后,怔怔的。
她有些理解他,点点头,也没再吭声了,心中更决定,不会去参加这个婚礼。
凌晨五点左右。
大家都在熟睡,包括贝萤夏,然而,沈君斯的暗宴,却在这么个点发作。
他原本也是熟睡的,最后,是被暗宴的痛苦给生生痛醒的。
男人颤抖着,低低地闷哼,试图叫醒她。
“贝贝,贝贝……”
可,贝萤夏睡得很熟,根本不知道,沈君斯没有办法,他只能自己挪,挪到床边,他一下没稳住身势,扑通一声直接掉下去。
地板砸得老响,沈君斯也被砸疼。
然而,再多的痛苦,也不及暗宴的大。
他蜷缩地向那旁挪去,因为,解药就在那边,他必须得过去。
大床上,贝萤夏困倦地翻一个身,她伸手搭来。
“沈君斯……”
迷迷糊糊的声音。
地板上的沈君斯听了,他转头看去,痛苦地低喊。
“贝贝,贝贝……”
终于,她总算有丝丝被叫醒,不禁睁眼,一看到沈君斯那模样,贝萤夏立马吓一跳,直接坐起。
“沈君斯,你怎么在那?”
她察觉到是他的暗宴发作了,急得跳下床,想扶他。
“我现在就打电话叫欧竹过来。”
然而,现在三更半夜的,怎么叫欧竹?再者,就算打电话了,欧竹睡得熟的话,也未必会接到。
沈君斯摇头,他示意那旁,急。
“贝贝,解药在那边,你去拿过去。”
见此,贝萤夏只得遵命,她快速跑过去,一把拉开抽屉,里头的那个盒子,就露出来了。
她拿出,急急忙忙又跑回沈君斯的身旁,蹲下。
“沈君斯,现在该怎么办?”
男人抬眸看她,眼神有些发狠与坚定。
“贝贝,那里有针筒,你给我打。”
其实,沈君斯知道,她很害怕碰这一类东西,然而,他现在全身发抖,自己自己解决不了,只能靠她。
贝萤夏听后,呆住,声音都有些抖。
“我来?”
对面,沈君斯点头,重复。
“对,你来。”
可,贝萤夏摇头了,她急得眼泪都出,害怕着。
“不行,我不敢。”
听到这话,沈君斯有些无语,他没再逼她了,只是吩咐。
“你下去,把杜妈叫醒吧,让她来。”
从这里跑下去,把杜妈叫醒再跑上来,起码要浪费快十分钟,贝萤夏一刻都不想他痛苦。
她没多加犹豫,狠狠一咬牙,直接抓过针筒,然后开始了。
解药是装在玻璃管子内的,在抽取的时候,需要先打破管子,她敲碎了,抓着针筒开始抽取。
看她熟练的样子,一点也不像第一次。
其实,贝萤夏是假装的镇定,她心内怕极了,只是没表现出来而已。
抽完后,她推了推,针尖就冒水泡了,贝萤夏看向沈君斯。
“我要开始了。”
男人点点头,喘着气的力度都软了几分。
这旁,贝萤夏伸手拍拍他的手,然后,摸准血管的位置,再将针尖缓缓推进去,那一刻,她的手,终于有些抖。
随着针水的推进,沈君斯没动了,似乎很舒服。
等完成后,她拨出来,紧张地看向他,对面,男人静静看向她,笑。
“我没事了。”
可,听到这话,她却是落泪,默默低了头,沈君斯伸另一正常的手过来,揉揉她头发,安慰。
“傻瓜,打针水的人是我,又不是你,哭什么?”
倘若是她被这样折磨,贝萤夏觉得自己一定会坚持不下去,也就沈君斯有能耐,能坚持那么久。
她扑过去抱住他,呜呜地哭着。
“沈君斯,你快点好起来,你这样,我害怕。”
这是他第一次在半夜发作的,以前,都是在白天,就算在晚上,也一定会是在凌晨12点前,绝对没有半夜三更去发作的。
见她哭得厉害,沈君斯抱着她,拍拍她的背,安慰。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没事,真的没事,瞧瞧你这样,又哭鼻子。”
一直忙活到快6点,两人才重新睡着。
杜妈见两人还不起来,不禁来敲门,可,没一人应声,她也不敢推门进去,只能放弃。
大床上,沈君斯紧紧搂着她入眠,贝萤夏缩他怀里。
昨晚大半夜的,忙活那么久,现在她俩怎么可能起得来,自然一直睡着了。
接下来,等贝萤夏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她看见沈君斯静站抽屉前,似乎在研究什么。
因着他背对她,所以,她也看不见他手里拿的什么。
“沈君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