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自信嘛!那你………”秦嗳汐不想继续,杨子恒却痛的低吼。
“嗯……!”
他的声音很低,但秦嗳汐却觉得好痛,那感觉,比抱着他的时候,感觉他身体的那种来自死亡般冰冷的气息还要更冷。
“杨子恒,你给我坚持住!”秦嗳汐双眼泪花,再也装不下,哗啦啦的滴下来。
大夫手中的银针还在继续深入,疼痛感也越发的曾强。
杨子恒仿佛感觉到有无数只蚂蚁在脑袋盘旋,萦绕,很痛…无法集中精力,很累,想要闭上眼睛,然后……忘记……
“不可以动,大夫如果扎歪了,你就没命了!”秦嗳汐忽而蹲下身去,按住了杨子恒的肩。
“秦嗳汐,我不想说疼,但是,真的好疼好疼,你可不可以帮我揉揉?”他吃力地说道。
秦嗳汐带着哭腔:“你是一个男人,怎么可以怕疼!你是女人吗?”
杨子恒轻笑:“男人也是人,我们疼的时候也需要安慰!”
杨子恒无力的说着,然后越加难受,慢慢的闭上眼睛,吓得秦嗳汐乱了阵脚。
“杨…杨子恒……”秦嗳汐轻轻地唤着他,对他说:“我……我以后叫你子恒,你看好不好?”
“什么?”他忽而忘记了整个脑袋的痛痒,不可思议地发出了质疑,抬头看着秦嗳汐一脸不可思议。
“子恒!这样很好听不是吗?”秦嗳汐微笑着,虽然笑的有些丑。
曾经易灵也这样叫着他,再后从没有任何人这般称呼他,他心里很暖。
“你不喜欢吗?那如果你不喜欢,我…我就叫你长腿欧巴…蜀黍……超级帅哥你看怎么样?喜欢哪个?…”
“子恒很好……”他的声音虽然很轻,但却很坚决。
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从他的内心最深处流露出来:“那我可以叫你汐儿吗?”
“不行,只有师傅才会这么叫我。”秦嗳汐说道:“你又不是老婆子。”
“呵呵……”他轻轻笑起来,气若游丝,“可……可是,不是很好听吗?还有谁这么叫过你?”
“嗯,只有我师傅啊,她从来都是叫我汐儿,所以你要是这么叫我,我会想她的。”秦嗳汐实话实说。
“那……他呢?”杨子恒轻声问道。
“都伤成这样了还关心他啊!”秦嗳汐无语地挑了挑眉,却越发心疼起这样的他,“他现在是我最讨厌的人,你不许和我提他。他才不会那么叫我呢!”
“讨厌?原来,你也开始讨厌他了吗?那我就叫你汐儿……”
“………”秦嗳汐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于是直接无语。
看着秦嗳汐和自己讨厌同一个人,就好像站在他这边一样,这种感觉……真好,
“受不了你!”秦嗳汐扁了扁嘴,却不知道为什么又有些想哭,“那我就叫你大叔!大叔!大叔!”
“我明明才大你不过一两岁而已,怎么……就是大叔了……”杨子恒不解,难道他很老?
“我说了只有长辈才会这么叫我。你若不喜欢我叫你大叔,你就别叫我汐儿好了。”秦嗳汐傲娇着。
“那么,就大叔吧。”杨子恒微微一笑,倾城倾国,于易水寒有得一比。
还真是执着啊!秦嗳汐撇了撇嘴角:“那好吧,杨大叔!”
他们互相笑了一下,居然忘记大夫还在施针。
这样开着玩笑,互相微笑的时间,对他们来说,真的很少很难得吧。
银针继续深入,长长的一根针已经进去了好长一截,使他全身都会痛痒难耐,恨不得自己立刻死去,有许多人,在这一关昏迷,从此再也没有醒来。
杨子恒的脸色开始发青,全身也变得一点点僵硬,仿佛被一点点侵蚀。感觉自己在一点点失去只知觉。
“喂?杨大叔?喂!”秦嗳汐很害怕他会就此闭上眼睛。
他的气息好弱,弱的让秦嗳汐害怕了起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杨子恒?你别睡啊?”秦嗳汐哭了起来,她凌乱了,她该怎么办!
大夫努力的继续手里的动作,豆大的汗水已经遍布满头,可大夫任然没有放弃,继续努力着。
当杨子恒闭上眼睛那一刻,大夫手中银针全部进入杨子恒的身体。
就在这时,原本晕过去的杨子恒狠狠的咳了两声,随即突出了一口血。
“噗………!”一口鲜血突出,杨子恒便晕了过去,大夫连忙为其把脉,秦嗳汐急忙询问着:
“大夫怎么样?你说说啊,他怎么样了?”秦嗳汐心里好难过,他不可以就这样死掉。
他不是很讨厌易水寒吗?怎么可以放弃呢?为什么要放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