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的日子里,被查出怀有身孕。但那段时间里跟她有染的只有吉勉鉴,负责柳家一案的人。
罪臣之女爬上主案大臣床榻的事情穿出去就已经够丢人,这要是在被人知道还怀了身孕,岂不是吉勉鉴的人都要丢完了,没办法在柳眉蓉各种苦苦哀求下,成了他的填房小妾,而那个时候他和他的新婚妻子不过才不到半年的婚姻,她的丈夫就从外边又带回来一个女人。
自小过惯娇宠生活的柳眉蓉很快就因为泼辣的性子和小聪明获得吉勉鉴的宠爱,尤其是在八个月后生下一个儿子,这是吉勉鉴的第一个儿子,俗称长子,可惜毕竟是妾室所处,身份地位也没有多高,尤其吉勉鉴的正妻生下个女儿,自然是吉府的嫡女,生生将柳眉蓉第二个孩子给压下。
自古只有嫡女才能嫁个好人家,妾室所处的女儿若能过继在正妻名下,自然也是能嫁个好人家,可惜了这吉珍儿是柳姨娘所出,自小就给吉美不对付。
吉勉鉴看眼妻子,眼中多出一丝柔和,伸出手拉住柳眉蓉的手,就这么一拽,对方猛地被拽入怀中,刘慕容顺势柔柔倒在他怀中,趴在身上发出娇嗔:“老爷,大白天的,您这是要做什么。”
说这还用柔如白彝的手去故意推开吉勉鉴的胸口,欲擒故纵的技术早就让男人有些把持不住,脸上也带起些许的潮红,伸手就在对方的腰上摸一把,暧昧的笑道:“我要做什么夫人你难道还不知道?”
“诶呀,老爷,您不要这样,旁边还有下人在呢。”
柳眉蓉狭长的眼扫过在地上跪着发抖的小厮,精芒一闪娇柔的对吉勉鉴说道。
吉勉鉴像是没有看到,一把将柳眉蓉拦腰抱起,大步朝后边走去,边走边说:“你这护妹子就继续撩拨吧,看老爷我今天不把你办了。”
狐媚子之类的字眼深深刺激柳眉蓉的那颗心,她眼中闪过刻骨的恨意。过往的种种在眼前飞快闪过,对,纵然她获得吉勉鉴全部的宠爱,但自己身份到底还只是个姨娘,她的孩子永远不可能继承吉府的任何,只因为上边还压着个正妻——白氏。
白氏的家族跟吉勉鉴的家族不能同日而语,虽然白氏一族无人在朝堂为官,但对方确确实实是有百年传承的家族,其中蕴含的东西远不是吉家两代受宠就能相提并论。
因为白氏身后的家族,纵然吉勉鉴在婚后和她关系平常,也不敢做出休妻的事情。正所谓没有白家就没有今天的吉勉鉴,且白氏出生书香门第家,自小受到的教育跟柳眉蓉那种狐媚子就有本质不同,在气质和形象上完胜对方。
哪怕吉勉鉴不待见自己,也不敢用小手段更换子嗣位置。
只要白氏在吉家正妻地位一天不变,嫡女和嫡子的封号就不会落在自己女儿和儿子身上,吉子泰这个庶长子。
正所谓嫡庶有别。
不论她怎么努力吉勉鉴在这件事情上从来没有任何后退过,也就是只有这件事不能如自己所愿。她狠白氏夺走属于她儿女的身份和地位,自然也不会让对方好过,可是白氏内敛低调从来不和柳眉蓉有任何争抢,甚至人都闹到自己院子里耀武扬威,她也只是闭门不见,白白拂了柳眉蓉精心准备好的一出闹剧。
趴在男人肩头的柳眉蓉精致的眉眼间有些许哀伤,看的吉勉鉴很是心疼,伸出手帮她抚平皱起的眉头,安抚的问道:“怎么了一脸苦大仇深的,是不是谁又惹你了。”
柳眉蓉摇摇头做出一副很无辜的模样,有些感伤的说道:“没什么,还不是泰儿又被人在外边说三道四了,老爷您也知道妾身就这么一个儿子,他受了委屈母亲哪能不心疼。”
吉勉鉴一听脸色都难看了下来,猛地推开趴在自己身上正上下动作的柳眉蓉,严肃的道:“这种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以后切记不能到外边去说,泰儿时欧文的儿子不假,但他毕竟……”
吉子泰是吉勉鉴的第一个儿子,男人将更多的心血投注在这个儿子身上,俨然已经是将他拿嫡长子来养了,可惜他却在立长子这个问题上从来不后退,致使柳眉蓉都快要急疯了,一天吉家下任主事的没有决定下来,她就觉得不安稳,所以用尽一切办法牢牢抓住吉勉鉴的心。
柳眉蓉也急了,坐起,道:“她白氏的孩子就是您的孩子,妾身的孩子难道就不是您的孩子,妾身跟在您身边二十多年了,泰儿是您的长子,凭什么在外边遭受别人的白眼,回来还不能说上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