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的,你不所,你想知道的,你不问,你总是漠然旁观着我的痛苦,还指责我对你所有欺瞒。”苏珝错低下头,难以相信自己会在说起这个的时候,会酸了眼,“我与容归的关系从一开始我就从未隐瞒过,可你从来不问。你看到的是我与他的私会,我与他的私见,可是你没看到的……”
说着她语气一顿,此刻再说也无益,不过徒添烦忧而已,“也不再重要。”
温陌君听着她的话,极淡的眼色陡然间绽放了溢彩,但是也是顷刻间便灭了下去。
她未说的,才是他看重的,可是她却说不重要了。
虽然心头失望,但是脑子还是下意识的想起了景国城楼前,她曾被白玉容归狠心的悬挂在城楼的情形。
那时的她无助,那时的她柔弱,那时的她痛苦,那时的她让他极为心疼。
“阿错。”于是他懂了她没有说出口的话。
那边是因为他,她曾与白玉容归闹翻过,因此才会被他如此对待。
苏珝错见他欲上前说什么,却望着他后退。温陌君见她退,又迈了一步,哪知她又退,他表情一哀,苏珝错却不为所动。
反而望着他,用着格外柔和的声音说道:“温陌君,你再也困不住我了。”
温陌君听到这句话,整个人一怔,随即彻底愣住了。
往昔的回忆瞬间压了过来。
“陌君,这个天下虽大,且无奇不有,但是除了你,我谁也不会顾及,所以若是有一天我对死心了,你就再也困不住我了。”
当时的他并未当真,其实也是认为这种情况不可能发生,只是笑着答:“那我不会让你死心的,一定会将你我牢牢缠在一起的。”
可是今日,他却亲耳听闻了这句话,这句足以戳穿他心扉的话。
“阿错……”
“陛下。”苏珝错不给他再解释的机会,微微侧身,避开对方的灼人的视线,眉宇间恢复了初次入宫时那般刻骨的冷漠,“既然您已确认了臣妾叛国通敌的罪,那臣妾无话可说,回宫之后臣妾会直接到陛下的勤政殿等候陛下的发落。”
温陌君听着她的话,只觉得痛不欲生,明明他们可以和好如初的,为何两人兜兜转转后还是变得了如今的模样。
他从一开始就是想两人可以重归于好的,可是自己费尽心血,谋划一切还是无法改变这个结局。
“阿错,可不可以不要这个样子?”他之前的冷漠只是因为她与白玉容归那纠缠不清的关系,如今他知晓了她并非移情,那他们之间可以不用这样互相伤害啊。
可不可以不要这个样子!
苏珝错听到这句话,忍不住转身,也是在那一刻,一滴控制不住的泪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落下,惊了她,也烫了他。
“这句话应该是臣妾说过很多次的话,可是陛下一直一意孤行,那么今日轮到臣妾了,既然无法相互信任,那又何必再强要信任。既然你我都已非昨日之貌,又何必强留昨日之情,如今的臣妾只是一枚棋子,与你,与白玉容归都是如此。”
只是更悲哀的是,她在白玉容归那边已成为了一颗弃子。
当初她一直苦心想求得一切,现在看来也不过是痴人说梦,徒添伤痕,是她一直没看清楚自己的站位,以为自己没有回到从前,也不想自己的心背叛了自己。本以为自己顺心而为,不想现实又沉重的打击了自己,现在不想顺心而为,也不能回到从前,却被现实阻扰得连退路都没有了。
以前她以为没有温陌君,她的身后会有白玉容归,却不想终有一日,她会两者皆失,一无所有。
苏珝错转身欲走,又像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脚步一顿,测验望着温陌君道:“今晚是臣妾这枚棋子最后一次发挥作用,陛下若是想知道什么,今晚就来风露殿吧,不然臣妾将彻底沦为一枚弃子,再无任何价值。”
说完,她径直离去。
身后的温陌君望着她迈步离开,步伐坚定,背影纤细,心头万般难受,本以为自己已经看到了全部事实,不想是自己过于武断,误会了她。
虽然自己数次知晓她与白玉容归的私见,但是每一页白玉容归所待的时间也未超过半个时辰,而且两人都是燃灯交谈,即使屏退了宫女,也未让宫女离得远远的。
这说明苏珝错不心虚。
然而这一点,自己竟然此时才想到,已然晚矣。
苏珝错走出了树林之后,直接去到了寺门外,见钟诺涵焦急的等待,并未搭理,如今的事实很清楚,白玉容归此番是别有目的,而钟诺涵或许是知道,或许是不知道,但是自己想要的答案一定在她身上问不出来。
“庄妃妹妹,你可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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