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月愣了愣,“孙女士,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刚刚不过是实话实说,仅此而已。”
真是够讽刺的,一个第三者竟然把自己上升到了道德的制高点,而自己倒像是犯了错误的那个人。
孙怀柔的眼眸中泛着赤红,她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好长一段时间,她都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薛……”
薛先生的称呼,保姆还没有来得及喊出口,就看到薛彦卿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保姆点头示意,端着刚刚泡好的药,走到了季明月的身边。
药很苦,连同它蒸腾出的气味都是苦涩的。
瓷勺轻轻撞击着碗的边缘,发出的声音让孙怀柔的眉头直接拧成了一个结。
瘦弱的身体僵了僵,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她松开了紧紧攥在一起的手,将那碗药从保姆的手中接了过来,淡淡地说,“我来照顾她吧,毕竟她肚子里原本怀着的,是我丈夫的孩子。”
她刻意把丈夫两个字的音咬地很重,与此同时,她的目光里快速地划过了一丝阴冷。
本能地想要拒绝,却在对上她的双目时,保姆的浑身不由自主地颤了颤。
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沁出了一层鸡皮疙瘩,保姆点了点头,快速地回应道,“有点烫,薛夫人你小心一些。”
方才的那些谈话保姆听地一清二楚,她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传说当中,薛彦卿的最爱,孙怀柔。
对于薛夫人这样的称呼,孙怀柔感到很满意,微微一笑,她习惯性地从口袋中拿出了一沓钞票,“这是给你的小费。”
对于她的这个动作,沈安浔显而易见地疑惑了一下,而后,他就听到薛彦卿压着声音说,“这些年,我没有陪在她的身边,她在夜店里找了不少牛郎。”
他话语当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孙怀柔的这个习惯就是在夜店里养成的。
似乎听到了薛彦卿的声音,孙怀柔快速地走到了病房外,可走廊里却空荡荡的,连路过的行人都没有。
她想,自己方才应该是幻听了。
等到孙怀柔重新走到季明月的病床边,薛彦卿他们才从楼道里走了出来。
“季小姐,来,我喂你喝药。”
温度很高,孙怀柔却像是丝毫都没有察觉到。
嘴唇,舌头,被突如其来的灼热感刺激到了,季明月的额头上迅速浮现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
“好烫……”季明月撇过头,两只手快速地推开了孙怀柔。
孙怀柔阴恻恻的笑着,她抬起碗,在季明月够不到的时候,直接把药洒了出去。
季明月躲避不及,手臂上很快出现了一片深红色。
“季明月,我要你记住,这就是当小三的下场。”孙怀柔说完,就转过了身。
而下一秒,她就像是被冻结住了一般,直接僵硬在了原地。
唇瓣掀动了几下,她干涩地笑了笑,“彦卿,你……你们怎么过来了?”
薛彦卿朝着旁边的保姆看了一眼,“带明月去她主治医生的办公室里处理一下伤口,”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了指孙怀柔,“还有,这个女人,配不上薛夫人这样的称呼。”
保姆点了点头,绕过了孙怀柔的身体,走到床边,扶着季明月下了床,“明月姑娘,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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