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了季明月的碗中。
口味重了一些,比起红烧鲫鱼,她还是更喜欢清蒸鲈鱼。
微微蹙眉,口中却不慌不忙地吐出了一句,“吴思彤的厨艺比以前好多了。”
一顿饭,餐桌上的人都各怀鬼胎,吴思彤离席,谁都没有再提及与顾子辰有关的事情。
在温贺川住处的一个多小时,季明月有种前所未有的煎熬感。
她以为再次见到顾子辰和季明月时,不会有多大的反应,却不想,对他们的怨恨,依然像条毒蛇般卡在她的喉咙口,咽不下又吐不出。
昏昏沉沉的感觉袭来,季明月下意识地扶住了额头,紧随其后的,是一阵恶心犯呕的痛楚感。
察觉到她的不适,沈安浔快速地走到了她的身边,有些担心地问,“明月,你怎么样,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怕自己会呕吐,季明月特意吃的很少,却不想,胃部依然在不受控制的翻涌。
强制性地让自己笑了笑,季明月摇了摇头,说,“我没事,大概只是早上醒地早,有点累了。”
听到这句话,沈安浔快速地抬起头,看着温贺川,“温先生,明月最近身体不是很好,我先带她回去休息了,谢谢你的款待。”
“不用客气,都是邻居,”礼貌性地弯了弯眉眼,“欢迎下次再来。”
霍斯言颔首示意,而后,他便转过身,跟上了沈安浔的步伐。
就在霍斯言快要淡出视线时,温贺川又叫住了他,想了想,他的喉结滚动了几下,“霍先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温先生请说。”
温贺川定了定心,在脑海中回响了一遍沈安浔先前所说的那些话,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他郑重其事地开了口,“霍先生,我想知道,你和沈小姐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沈安浔说,霍斯言和薛涵钰之间仍然存在着夫妻的名分,换句话说,此时此刻,霍斯言根本就不是沈安浔的丈夫。
尽管已经知道了问题的答案,可他却依然想亲耳听到这句话从霍斯言的口中说出来。
霍斯言眯了眯眼睛,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他轻笑了一声,说,“安浔是我的妻子,我是她的丈夫,这件事,安浔在介绍我的身份时,就已经告诉你了。”
“温先生,电梯快到了,倘若没有其它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温贺川顿了顿,薄唇轻启,“慢走,不送。”
回到住处,沈安浔搀扶着季明月,让她平躺在了床上,看着她陷入沉睡的状态,她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客厅。
彼时,霍斯言已经把那份文件拿到了玻璃茶几上。
沈安浔快速地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动作娴熟地绕开棉丝线,从文件袋里拿出了几张A4纸。
迅速地看完所有的内容,沈安浔的眉头不由自主地攒在了一起,口中自顾自地嗫嚅着,“原来,温贺川和吴思彤之间并不是情侣关系。”
而后,她抬起头,将目光沉了沉,挪到了霍斯言的身上,“斯言,你看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