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摸出了一个更大的银锭子,足足有二十两。两人的眼睛都瞪圆了,一人一会儿地摸搓了好久,恨不得咬上一口留点牙印。
江又梅拿起最后一个杏黄色荷包拈了拈,“这个荷包要轻得多,不过人也不能太贪心,就那三十两银子,咱的手包已经有千倍的利润了。”
把荷包打开往下一倒,竟倒出几颗金祼子,数一数共十六颗,每颗大概有二钱。
“娘,这东西黄黄的,是什么?”别怪小包子没见识,大概整个西河村除了已经搬去镇上的赵地主,还真没人见过这东东。
江又梅足足愣了好一会儿,才结巴着说:“傻儿子,这就是传说中的金子了。”
两人又欣喜若狂地摸搓了起来。
“儿子,今天那个老夫人不知是哪个府上的,你送的福倒是真送到她的心坎上了。”这老夫人出手可是真够大方的了。
“是咧,她们都说我送的福一个给侯爷,一个给,给,”小包子想了一会儿,“好像是什么柿子爷,还说什么大获全胜的。”
“那就是了,她家一定是有人要上战场,特地来祈福,正好碰上你讨了个吉利。”这就能想通了,这么多金银买的不是手包,而是要的这份吉利。
还有就是那两男一女的买包银子,一个五两的银锭子,两个二两一个一两的小银子,共十两。
两人又开始算卖花和手链的钱,应该赚了一千零五文,卖磨茹和桑葚赚四十五文,买席子、草鞋、碗花了四十三文,吃馄饨和买肉花了七十五文,应该还剩一千二百三十二文。把钱拿出来数,铜钱是六百三十二,再加上几块碎银,数目对得上。
从一个赤贫的家一下子拥有这么多钱,二人是真的像作梦。看着床上堆的实实在在的金银铜钱,江又梅和小包子兴奋地倒在席子上来回滚圈。
“儿子,咱没作梦吧,掐掐娘,看痛不痛。”
小包子在江又梅的胳膊上轻轻掐了一下,“痛不痛,咱不是作梦吧,”看娘亲摇头,又说,“娘再掐掐我,我也要痛一痛。”
江又梅就把小包子的脸捧起来轻轻在他的鼻子上咬了一下,小包子夸张地叫起来,“痛啊,痛啊,我好痛啊,我不是在做梦。”
两人闹了一会儿,开始考虑该如何存放这么大笔财富。
这个家远离村里,又只有孤儿寡母,得藏得隐密些才是。
想了想,江又梅就把装银子的荷包和装金裸子的荷包放进一个小坛子里,让小包子埋在床底下,剩下的十两银子和几块碎银还有铜钱放进箱子锁上。
江又梅让小包子睡个午觉,自己到厨房把油熬了,再把骨头炖上。
小包子在睡觉前很是遗憾地说:“要是咱先能赚这么多的钱就好了,三舅舅就可以不去从军了。”
又非常自责地说忘了去拜菩萨给三舅舅祈福,三舅舅对他和娘亲那么好,可是自己却只想到挣钱,都没有去求菩萨保佑三舅舅此去平安顺利。
江又梅心里也很难为情,是啊,怎么把那个单薄的高中生忘了呢,那个善良的弟弟去了远方从军打仗,今天这么多人都去为自己的亲人祈福,自己却满心满眼看的都是钱。
看到小包子自责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忙安慰他,拜菩萨就要虔诚,要专程去拜,专门去做买卖顺道拜菩萨,可见不诚心,菩萨会怪罪的。改天一定专程去求菩萨保佑三舅舅,再多捐点香油钱。
小包子这才心满意足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