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又是一缕微风从林间穿过,迷乱中的黄婉贞突然感觉周身一阵清凉,似乎整个身体已经与这个世界没有了隔阂,风拂过肌肤表面的感觉是那么清晰,轻柔如无数柔软的羽毛。周身痒痒的,滑滑的,渴望突然如开闸的洪水,在她扭动的腰肢之上纵横肆虐起来。
意乱情迷。
时空没有了界限。
空间在颠倒,在轮转。
对方的指尖如风,在自己的躯体之上带起了一片片火焰。
焚毁的冲动,融合的*,包容的期待,探求的渴欲,这种种原始的欲求在两个年轻人的身上弥漫开来,隔绝了夜,隔绝了风,隔绝了竹影,隔绝了雨露。
天地之间,只有彼此。
三界之中,只有阴阳。
原来,一男一女,一阴一阳,就已经是一个完整的世界,容不得一点杂质,不容许一丝外物。
你是我的,我是你的。
这一刻,彼此已是彼此的所有,或者说。。。。。。。还有彼此吗?????
阴阳潮涌已生,若不能融合交融,那就永不会止息;天地风雨已生,若不能倾泻,那就永不会消融。
迷茫中,黄婉贞在恍惚中突然感觉自己已经成为了一座闭关千年的城堡,而征服的铁蹄已经踏破了城堡前冰封千年的万里坚冰,在春风浩荡中,在春水飞溅里疾驰而来,那一扇薄薄的城门,在对方犀利的攻势下,还有坚守的意义吗?
她突然间感受到了这城堡之中难耐的寂寞和空虚,也许只有那飞动的铁蹄,才能踏破这千年的寂寞,才能唱响那春光无限、万物峥嵘的永恒的主题。也许只有那纵横跋扈的狂野,才能填满城堡中无处不在的寂寞,才能唱出一曲美妙的生命乐曲。。。。。
她不想坚守。她不能坚守。
寂寞的春水已经从城门的缝隙之中急涌而出,颤动的城门,在此刻已是薄如蝉翼,不堪一击。
而那,只是意识中一丝欲迎还拒的矜持,她知道,只要征服者前锋稍稍触碰,这一点矜持、这一扇本已被无边的春潮和无尽岁月打磨得脆弱不堪的城门便会豁然洞开,在满城居民压抑已久的欢呼声中,迎接对方风一般的长驱直入!
既然抵抗没有意义,那就不要抵抗;既然不想抵抗,何不开门欢迎?
纷杂的铁蹄声突然有一瞬间的停滞,那似乎是入侵者在明知双方实力悬殊、而且对方已经毫无抵抗之意的情形之下故意展示的一种大度,也可以说是征服者在明知对方已将开门欢迎的情形之下,故意展示的一种姿态。
寂寞者期盼,却也维持着一种心不在焉的矜持;征服者心痒难耐,却又想使对方的期盼也变得无法遏制,好让自己的入侵变得更加顺畅,更加自如。
一缕风,突然间从两具密不可分的*之间悠然吹过,丝丝清凉之中,一缕清冷的月华突然间从现实的竹叶之间穿入黄婉贞迷乱的双眸之中,那似乎是一双充满了妒意的眼睛,满含着幽怨,满含着无奈,正在远远地,从另一个世界里注视着自己,也注视着那个正在向着自己覆盖而来的男子那健硕的脊背。
一种报复的快意突然间在黄婉贞的意识深处悄然升起,她似乎觉得,一座城堡对于征服者的容纳和包容,也许不能永远使征服者的脚步停留,但最起码在这一段时间之中,征服者总要享受一番成功的甘美,那么不管下一座城堡有多么富庶,他总会在这里做一番停留。
而只要自己的这座城堡足够富饶,足够美丽,足够多变,足够坚固,那么就能够吸引征服者在这里做更长时间的停留,做更长时间的建设,也就是说,只要自己懂得经营,这座城堡也未尝不会成为征服者的终点,让他消饵了征服的野心,停止住征服的脚步,像一个音符,从激昂变得悠然,然后消融在自己的怀抱里。
感受着上方男子粗重的鼻息在自己脸上痒痒的感觉,眼角余光无意识地藐视着那似乎无处不在的、竹林间斑驳的月光,黄婉贞心中的一丝柔软伴随着一种如释重负的得意在心海中弥漫开来,她突然发觉,原来那看似无处不在的月光是那么遥远,遥遥传来的一种鞭长莫及的无奈迅速催生了她心中包容的急切,她要拥有,她要独占,她要以今世的情感奢华,去弥补前世的乏力和无助,去报复前世的情感对手的那种无情和冷漠。
一丝微笑在黄婉贞的唇角泛起,她突然间伸出双手,纤纤玉臂柔柔一收,已经将孔明的脸颊深埋在了自己胸前的丰盈之中。魂魄飘于躯体之外般的那种*骤然袭来,前世的那些有关记忆也在这一刻倏然而至,黄婉贞已经遏制不住内心的潮涌,纤细的腰肢如蛇般扭动起来。
小腹间,一种久违的、隔世的火辣辣的感觉倏然袭来,黄婉贞突然间对着夜空发出一声似痛楚、似畅快的悠悠长吟,充实的感觉是那么甘美,让她突然间感觉眉心一热,紧接着便肋下生风,似乎已经身处在了长空疾风之中,正与梦中的情郎,在月光下,在白云间,翩翩共舞。
然而就在此时,突有一道犀利的剑光从空中激射而来,直指眉心,黄婉贞只觉眉心一痛,突然间醒了过来。
迷蒙中一个淡淡的人影似乎正在迅速淡去,弟弟黄英关切的声音正伴随着一缕清冷的月光从窗口中渗入:“姐姐,你。。。。。你还好吗?”。。。。。。。。。。<!--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