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幽从黑暗中醒来时,皱着眉头,干涸的嗓子难受的发不出声音。
一只杯子跟及时雨一样递到她唇边,温水不冷不热,舒服妥帖,她一边喝着,一边撑开眼皮,只见眼前一个高大沉默的身影。
抓住水杯的手,几乎要捏碎。
玄武。
他深深地凝视着吴幽,手上的动作极为轻柔,眼中的愤怒几乎满溢。
他嘶哑,嘶哑的不像话,支离破碎的说:“三年……”
“三年,我一根毫发都不舍得让你伤到。”
他吃力的开口,声音破碎着,却有一丝尖锐的痛楚:“你在他手里。却一遍又一遍。遍体鳞伤。”
他拿开杯子,绝望的低下头,埋在吴幽的肩膀中,高大如山的男人浑身紧绷得像个雕像,极力压抑着的情感在他体内颤抖。
坚硬,又软弱。
吴幽静静的抬头看着虚空,面无表情,她该哭吗?
可她哭不出来。
她受了委屈。
现在满脑子都想着是谁在背后捣鬼,得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人抓出来。
哭泣,这种弱者的行为。她抛弃太久了。
玄武把她捧在手心,在他忘记了,其实大家都是在地狱。
“朱雀呢?”她淡淡的开口问。
玄武抬起头,靠近着吴幽,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脸,带着无限依恋,说:“我来接你回家的。”
吴幽楞了楞,而后眼神冰冷下来,冷淡的说:“你就告诉我,她还有命没。”
对上玄武的魔军,她害怕朱雀会出事。
玄武点头,想了想,估计是怕吴幽担心,就说:“她很好。”
只是被打了麻醉针倒在外面而已。
吴幽不喜欢自己躺着,挣扎着要坐起来,玄武下一秒马上扶着她坐了起来,顺手拿过几个枕头,垫在她的腰间。
好像这段时间的隔阂全然没有,他依然是吴幽那听话的狗。
她神情很淡,身上的疼痛让她脸色是苍白的,那两个疯子对她没下狠手,一开始就想折磨她挫她的锐气。
“你要接我去哪里?”吴幽嘲讽的看着玄武。即使已经不跟在她身边了,他依然记得她的规矩。穿着西装,还有吴幽亲自给他挑选的领带,身上干干净净的,一丝血腥气都没有。
“金三角。”玄武毫不犹豫的说。
吴幽楞了楞,而后勾出抹笑容,轻笑着说:“那可不是我的家。”
“我会让他变成你的家的。”玄武固执的说着,单膝跪地,捧着吴幽的手,目光中有执拗,嘶哑着说:“敖轩不好。”
“你也没好到哪里去。”吴幽漫不经心的抽回手,她耳朵没聋,外面都几乎吵翻天了,貌似西婷带人赶来然后在外面跟他们发生激烈的冲撞。
外面的喧闹玄武闻若未闻,满心满眼都是吴幽,他执拗的希望吴幽同意跟他走。
碰!!
门被瞬间撞开!
吴幽眉一挑,西婷压着两个玄武手下进来,看来她的身手还是不错的。枪上膛,对准了玄武。
玄武头也不回,只固执的看着吴幽。
吴幽轻笑,伸手,摸了摸玄武的头顶,态度漫不经心中,带着一丝认真,说:“你回金三角吧。真的。”
玄武身体一僵,看着吴幽的目光逐渐从炙热变成冰冷,而后,他站了起来,平静的说:“等你好点,我再来接你。”
他转身出去,西婷十分警惕的用枪继续对准他。他看也不看一眼。走了出去。
玄武走了没多久,敖轩带着敖澜过来了。
敖澜有童年阴影的,谁遭过一次绑架,母亲差点死在自己面前,都会有心里创伤。
敖澜板着一张小脸,担心的要死,但他进病房看见吴幽依着床头,捧着本书在看,好像没事人一样,不禁有些疑惑的看着他老爸——
不是说妈妈伤很重么?
敖轩挑眉,知道吴幽是不想让儿子太担心于是装出的若无其事。
“妈妈……”敖澜走了过去,眉头紧张皱起,手小心翼翼的碰了一下吴幽的纱布。
吴幽浅笑着放下书,笑着说:“我没事,别担心。”
敖澜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把吴幽看了一遍,确定她的确没事之后,小肩膀很夸张的耸了下去,点头,像个小大人一样说:“按时吃药,好好吃饭。快点好起来。”
吴幽被他逗得笑了,身上的伤口在隐隐作痛,但是有儿子这句话也显得不怎么痛了。
敖澜看了一下吴幽,就得上学去了。
敖轩一直在后面,直到敖澜走了之后,他才走了过来,坐下。
“听说你要把1;150850295305065周淑君藏起来?”吴幽拿过那本书,低着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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