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郁靳弈看她泪光闪闪的样子,终是将她拉到了怀里。她哽咽着在他怀里出声:“谢谢你啊,郁靳弈。”
指,轻轻地抚在她的发上,指尖传递出无限宠溺,这就是郁靳弈的回应。
感动了一路,在郁靳弈把她送回工作室时,她又想起了矍冰雪的事。
车停下来时,她下了车却拉着车门不放,低头去看他:“矍冰雪的事,你能不能······”
郁靳弈缓和下来的表情再度难看。
卓凌晚心里一阵不舒服,却不得不逼着自己说话:“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见不得矍冰雪欺负我,但这次给她的教训也够多了,算了吧。她还有个孩子,她不在家,孩子一个劲地闹,你也是有孩子的人,希望你能······”
“你这是在代表谁说话?”他突然打断,问。
卓凌晚愣在了原地。
他沉眸看过来,眼眸里含满了幽深不辨的东西,他进一步问:“是曲子桓的意思?”
她艰难地点了点头,终究还是不忍骗他。
郁靳弈扯唇冷笑了起来:“你还忘不了他吗?你要知道,能让他求情的只有矍冰雪,而绝对没有你!”
卓凌晚的脸急剧白了一下,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因为他的语气太重,重到她有些承受不了。
“我知道,但我对他······”她急急地想去解释。
郁靳弈伸手过来将她的手推掉的同时呯地关闭了车门。车子启动,卓凌晚眼看着郁靳弈如冰山般绷紧的脸从面前滑过,连半眼都不曾看她!
她的心给用力割了一下,看着他一点点远去,恐惧感立刻浮上来,她抬步朝他追了过去:“郁靳弈,郁靳弈······”
车子最终加速,在拐角处消失。卓凌晚伸着一只臂停了下来,像木雕一般站在原地,只觉得胸腔堵难受,连气都出不顺畅。
“老板?”程园不知何时到来,在她背后轻轻呼,眼睛疑惑地朝拐角望。
卓凌晚抹了一下额头,勉强恢复正常,朝着她点了下头,朝工作室走。程园握着手机,跟在身后,眼里闪出疑惑。她没有告诉卓凌晚,自己之所以会出来是郁靳弈打电话,让她过来接卓凌晚。
郁总对老板这么好,老板这样失魂落迫又是为了什么?
卓凌晚没有在工作室呆太久,最后去了郁家,看七月。七月在园子里撒欢,追着七宝满地窜,卓凌晚老远看着,步子不由得缓了下来,在原地发起呆来。
她想的是,怎样才能跟郁靳弈解释清楚,怎样他才能消火。不知道为什么,知道他生气,她很不舒服。
她在郁家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郁靳弈,却还是不死心,待到七月睡着后一个人下到客厅,边看电视边等。
电视里人影闪闪,她却什么都没看在眼里,只不停地朝外张望。到最后,竟睡在了沙发里。
“凌晚?”不知何时,有人轻轻推了推她。她睁开眼,当看到面前放大的是郁靳弈的脸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臂。
“怎么睡在这里?”郁靳弈问,蹙起了眉头。
卓凌晚完全没有把他的问话听在耳里,只急急对他道:“我不敢说对曲子桓一点感情都没有了,终究我们生活了三年,说这种话才是骗你。但我敢肯定,我不再爱他了,真的,我爱的是你!我替矍冰雪求情也不是因为他,只是觉得蒙蒙可怜。如果你不喜欢,我就不求情了,就当我没有说过那些话,可不可以?”
她说得很急,有些语无伦次,拧眉看着他的脸,眼泪都快急出来了。她揪着他的臂越发地紧:“真的,你要相信我,别再生气了,也别再难过了,好不好?你要老生气,我会难过的。”
郁靳弈看了她好久,最后低低地叹了一声,将她抱了起来:“好好睡觉,什么都不要想了,我没有生过你的气。”
卓凌晚窝在他怀里,提了一晚的心终于放下,最后抱着他的腰又复睡了过去。
低头,看着又睡过去的卓凌晚,郁靳弈的唇角艰难地扯了扯,扯出的,是一抹猜不透彻的情绪。将她放在床上,小心地盖好被子,他方才掏出手机,走到阳台去打电话。
卓凌晚是被一串电话铃声吵醒的。她伸手摸到手机,看到的是曲子桓的号码。他一定是来问矍冰雪的事吧。她深吸了口气,方才接下:“曲子桓,对不······”
“凌晚,谢谢你能原谅冰雪,谢谢。”
“谢······谢?”卓凌晚蒙了。
“早上你的律师已经打过电话了,说不告冰雪了,凌晚,不管怎么说,都谢谢你。”
“啊。”她愣愣地应声,对于这个突然的变化有些适应不过来。